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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應該休養一陣,陸景澄對此只是聽聽就罷。這幾日,他用更多的時間陪在老爺子身邊,時常陪他聊聊天,偶爾陪他下下棋。陸家百年大業,由陸銘威一個人挑起,非但沒有沒落,反而在他的手里不斷壯大、走向巔峰,成為a市極具有影響力的家族。他的手腕和見識,經過歲月洗禮的經驗與智慧,無一不是華,陸銘威的教導對於陸景澄來說,受益匪淺。

秦衍之有君王的才能,識人待物、治理政事方面的能力極為出色,這些都能夠成為他在這個世界的助力,可這並不能彌補它在商業方面上的經驗欠缺,他需要大量的學習和他人的指導,使自己變得強大,更為強大。

夜晚的出現,總是能引出人們內心深藏著的不願為人知的秘密,或者總能引起人的痛苦念頭。

整座庭院別墅籠罩在靜悄悄的夜色里,庭院里的路燈一直微弱的亮著,使這片地方染上了一丁點溫暖。秦衍之睡不著,他已經好幾天沒能安穩的睡下,只要一閉上眼,夢里就會出現那個人的模樣,黎溫涵硬朗英氣的面容浮現在他的前方,像每一次征戰沙場戰勝凱旋回到他的身邊,他急著來見他,常常忘記換下染血的厚重鎧甲,而秦衍之也從不嫌棄,兩人緊緊相擁。可到最後總會演變成一把泛著血光的長劍刺入他的胸膛,黎溫涵冷漠的神情,冷淡所有的柔情。秦衍之每次從夢中醒來便會帶上幾分戾氣,心中還會殘留著靈魂灼燒的恨意。以溫情開的頭,以痛苦結的尾。他把怨恨一點一點壓在最底層,說實在的,秦衍之對黎溫涵的思念大於恨意。

房里沒有開燈,漆黑一片,頭頂上的夜空,幾顆明亮的星忽閃忽暗。他睡不著,索性拉開了房間里的窗幃,把皮椅拉到落地窗旁靜靜坐著,秦衍之開始回憶陸景澄的記憶。他在想,他霸占了陸景澄的軀體,那這個年輕人的靈魂到哪里落戶?是灰飛煙滅了,還是同樣進入了其他人的身體里?稍微一想,他覺得陸景澄的意識還留在原體里,看來他是不存在了。也許是融入了陸景澄的意識記憶,這讓秦衍之對陸景澄這個身份有了歸屬感,他有責任擔負起現在一切,不管是以前的痛苦還是未來的艱辛,他成為了陸景澄,絕不成為原來的陸景澄那般懦弱。

現在陸景澄二十五歲,秦衍之還擁有原來陸景澄二十五歲之後兩年的記憶,也就是說他多了未來兩年的記憶優勢;可原來的陸景澄在醒來後把自己封閉,外界的事情他不過問,所以秦衍之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過有點十分重要,陸景澄消失的三年,只要他沒死,那么往後還會有人繼續蓄意殺害他,否則陸景澄不會再二十七歲時一離開陸銘威的保護范圍,就再次遇害。秦衍之的影子倒映在玻璃窗戶上,只要他微眯起雙眼,狹長的眼線看起來莫名的迷人,也十分的銳利危險。

他在皮椅上坐了一夜,等到初升的橘色陽光灑向他所處的位置,他才輕輕的起身,拉上了窗帷阻隔了光線,往往這個時候他才可以倒在床|上閉目休息。

等他醒過來,照例去陪陸家老爺子。今日陸家老爺子沒有拉他閑玩,而是和他談起陸家產業。陸景澄聽完他爺爺的意思,隨即勾起唇角:「爺爺,讓我先拿一小角練練手,敗敗家怎么樣?」陸銘威現在身體完全好了,神更為愉悅,整個人看起來清明銳利:「這一半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敗就怎么敗,關鍵是看你能不能敗光,畢竟陸家就是錢多。」陸景澄聽到老爺子故意炫耀的語氣一噎,他倒是明白陸銘威的意思,他的意思叫陸景澄放任去做,不論輸贏,無所謂。

陸景澄陪完老爺子後,在下午接到了一通電話,竟是a市警局來電,事關於那年的線索。陸景澄答應下來,放下電話,眉額處微緊。他換了一身正式點的服飾便出了門,他醒來的事情並沒有大肆宣揚,醫院那邊陸家也打點過,表明能低調便低調行事。a市警局並沒有直接邀請陸景澄見面,只說了由陸家親人出面,可陸景澄不敢確定自己醒來的消息警局究竟清不清楚,只要有心人想要了解,得到消息也並非難事。陸景澄也不是怕自己醒來的消息被外界知曉,畢竟他總要以真實身份出面。他只是心中不滿,若是對方真的到自己醒來的消息,那也未必動作太快了點。

保險起見,陸景澄並沒有單獨前往,陸家老爺子早就把一些身手好又值得信任的下屬派到陸景澄身邊;陸景澄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陸銘威不想他出任何狀況,這些方面得見老爺子對這個孫子的疼愛保護之意。

陸景澄到達a市警局,早已有人在警局門外等候他,可接待的人看到陸景澄,表情震驚,大概是沒猜到陸景澄醒過來了且親自前往,他們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