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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會,你們不用顧慮我,自個兒玩開心點就行。

用不了幾步,陸景澄再次出現在衛嘉澤的視野中,而這次衛嘉澤連目光都懶得轉移在他身上。

目光都吝嗇放到他人身上的衛嘉澤卻突然出聲:「你在可憐我?」他低斂著眉目,眸光里的情緒誰也發覺不了。

陸景澄的目光在他的腿上定了一兩秒,澀然道:「你不是個需要人可憐的人,而我也不是輕易憐憫別人的人。」其實陸景澄心里深處有曾代入過,他把衛嘉澤和黎溫涵重疊在一起,試想黎溫涵雙腿無法動彈坐在木輪搶,他的內心還會有觸痛感。

他重新繞回輪椅後握住椅柄,輕緩詢問:「為什么你會來江南區?」那么巧,我們就重逢相見。

「我沒有告訴你的必要。」衛嘉澤古井般的雙眼泛起波紋。

陸景澄無所謂聳肩,示意他也不在乎。對方不說隱瞞也沒什么,他可以憑自己獲取想要得的東西。

這段話題走進了死胡同,衛的嘉澤卻在過了許久後,用十分淡漠的口吻回答:「我爺爺葬在這里,我來祭奠他。」衛嘉澤終於抬起視線,盯著眼前的人,臉上的神情捉摸不透。他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說出真相,貌似從遇到眼前的人開始,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做著些一自己無法理解的事。

陸景澄有些意外對方冷淡的性格竟然會回復他的問題。雖然說是來祭奠親人,但衛嘉澤深邃英氣的面容上,沒有半分的沮喪和沉痛。所以他並不打算開口安慰對方,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

「你的神情告訴我,你並不是心甘情願地來這里祭奠老人家。」他漫不經心說出這么一句話,神色自然。

衛嘉澤微微側首,無瀾的面容好像有那么一瞬間閃過幾分茫然;隨後腰身挺直如劍,低低回應:「有人說過我這種人比泡在福爾馬林里的標本都不如,沒有一點表情和溫度。」他是想把所有不喜的人隔離在自己的領地外,而眼前的年輕男人卻告訴他,他能從自己冰封的面孔中尋到一絲裂縫……

陸景澄微怔,他固然也無法從衛嘉澤不曾動容的神色中窺伺到什么;他熟悉的,只不過是黎溫涵。

他笑了起來,唇角柔和,些微狡黠:「大概是我總能夠捕捉到總是輕易被他人忽視的細節。」

「陸景澄,你回去吧。」衛嘉澤出聲打斷。

「我想回去的時候自然就會回去,你現在住在哪?」他靜靜想了想,自己也的確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你剛才在的娛|樂場所是衛家的產業。」衛嘉澤的回答有些偏題,不過細細思考後,聰明人就能明白過來。

陸景澄想通了什么,打算回去:「衛嘉澤,我走了。」有些事一旦陸景澄下定決心,便不回頭不後悔。衛嘉澤看著對方修長筆直的背影漸行漸遠,斂下目光;操控著輪椅離去。

陸景澄回去的時候,大部分人都被灌醉,還有一小部分人微醺仍在鬧騰。他坐回原來的位置,周淵襯衣上最頂端的兩顆紐扣被解開,雙頰發紅,眼神濕潤意外明亮,不知道是醉著還是清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