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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吧?

母命不可違,他給了顧羽喬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起身進了廚房。

顧羽喬在十只亮晶晶的眼睛的注目下,硬著頭皮開始乖乖地回答各種溫和的「拷問」。

多大了?老家在哪兒?哪個大學畢業的?學什么專業?在哪個單位上班啊?工作多久了?誰先追的誰啊?家里做什么的?揚揚對你好不好?平時你倆一起干些什么……

24了,湖南的,g大中文系,在雜志社上班,工作剛滿一年……呃,他、他先追的我……我媽也是醫生,我爸走得早……嗯,他對我挺好的,平時沒事打打羽毛球看電影……顧羽喬知無不言。

何媽媽全程都慈愛地笑著,頻頻點頭。

「小喬啊,我跟你說,你可是揚揚第一個帶回家的人。我們家揚揚別的不好,但找對象這方面的事還是挺認真的。之前我還替他發愁呢,看到你啊,我就不愁了,哈哈。」何媽媽滿足又爽朗地笑著,其他幾位也附和地恭喜了幾聲。

顧羽喬陪在一邊傻笑,氣氛非常和諧。

「吃飯了。」何揚把飯菜端了出來。

顧羽喬很自覺地起身去餐桌幫他把碗筷擺好。

三姑六婆交換了一個眼神:嗯,很有眼力見,不錯。

之後的晚飯也很順利。顧羽喬連吃了三碗飯,連誇何爸爸手藝好,逗得他老人家笑得合不攏嘴。知道顧羽喬是湖南人,何爸爸還特地做了幾個稍辣的菜,他當了幾十年家中的大廚,比拿手術刀的時間更久,刀工和做菜的細程度本就很講究。雖然那辣椒在顧羽喬看來並不給力,但有了中午那頓難吃分量又少的西餐做鋪墊,顧羽喬的「賞臉」十足不違心。

顧羽喬還有一個特長,什么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配上那一貫正直的表情總是那么可信,以至於他誇表妹靚、堂哥帥,叔叔阿姨看起來年輕依舊等等,特別能戳中人心,讓聽者心花怒放。

吃了飯,顧羽喬挽起袖子打算洗碗,又被何媽媽攔住並拖去陪著看電視,苦逼的壽星何揚只得繼續被趕到廚房善後。

一邊看電視,眾人一邊跟顧羽喬天南地北地聊著,從社會民生、國際經濟到歷史、文學……顧羽喬的知識面本來就很寬,在雜志社工作采訪了一年,跟形形□的專家都有過接觸,對各方面都懂一些,基本上和誰都能聊得起來,什么話都能接得下去。他甚至介紹了幾支聽上頭的消息將有不錯漲勢的股票,還奉上了一張某名牌女裝店的打折卡,說是上次去采訪的時候那邊硬塞給他的,這回正好借花獻佛,何璋和包珊珊如獲至寶,看他的眼神就像見到親人一般——唔,從某種意義上說,本來就是「親人」了。

何爸爸聽說他會下象棋,一拍大腿,像餓了很久似的把寶貝棋盤拿了出來,一邊不住地抱怨說自己老伴兒不會下,兒子又不常回家,院里的大爺們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顧羽喬摸了摸鼻子,陪老人家下了三盤。先是輸了兩局,最後一局和棋。何爸爸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背,豪爽地笑了:「哈哈,小喬不錯嘛!孺子可教,以後有時間常來陪我下棋啊!」顧羽喬摸了摸後腦勺,笑著答應了。他的棋是外公教的,而他外公可是湖南當地有名的業余棋手,還曾代表省里參加過全國業余象棋比賽,下棋幾十年,他的棋藝比起低段位的職業棋手已經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而顧羽喬這個外孫的棋藝雖未得他真傳,但自然不會差。今天這三局棋的結果,其實是他有心為之。

看著戀人和家人們的互動,何揚暗笑。

不到一個晚上,就成功地把他一家老小都服了,他的小翅膀果然不簡單,何揚自豪地想。

就這樣,以為何揚的二十八歲慶生為幌子,實則是「男媳婦兒見公婆」的一次家宴以多方盡歡而**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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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顧羽喬坐上車,這才放松地攤在位子上。

何揚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說:「怎么?應付這么一大家子,很累?」

顧羽喬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或者說已經沒力應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