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么說，樂淵就是你心目中的強者？」

「那當然。」年小夭湊在了他耳邊，呵了一口氣，「你也算一個。」

「別了，人家是第一名，我是最後一名，中間隔著一千個人呢。」

「是九百九十九個人。」年小夭糾正。

「如果今天對你出言輕薄的人是樂淵，你該怎么辦？」秦炎忽然臉色一凝，「這個世界上，總有品性不好，卻又比你強的人。」

「弱肉強食，本就如此。」年小夭表情沒有絲毫變化，「所以我要變強，等我變成強者後，再把別人欠我的討回來，只有強者才有話語權。」

秦炎低頭看了眼他手上的幾片書頁，從上面靈氣的濃度就能猜出內容肯定很多，也不知道他已經在圖書館呆了多久了，大概訓練一結束就過來了，怕是連晚飯都沒吃過。

「北冥是你自己想考的嗎？」秦炎忽然問道。

對於這個跨度太大的問題，年小夭怔了一瞬，但還是回答道：「是啊，我向我爸爸提了一下，結果他很高興，就立刻幫我安排，我就來考了。」

「哦哦哦，不錯不錯。」秦炎應和了幾句，低頭看書。

年小夭對他反應有些不滿：「難道你認為我說得不對嗎？」

「沒有啊，我認為你說得非常對。」秦炎連忙否認，「是我提問的方式不對。」

「什么意思？」

「你看，像樂淵那么牛氣的人，都正直得只有一根筋。還有我，我也很正直啊。」秦炎拍著胸脯笑嘻嘻道，「那孫泰心再壞，還不是被你的小老鼠給啃了？至於那些整天圍著你打轉的alpha們，不過是力太旺，荷爾蒙分泌太盛，其實也沒什么。」

年小夭水眸在秦炎臉上轉了一圈。

「所以，你真的不必那么緊張啦。」秦炎笑容滿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太陽升起，又是一個大晴天。」

「天氣預報說明天要下雨。」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秦炎又重重地拍了幾下。

年小夭瞥了被他拍得有點痛的肩膀一眼，微微發愣。

「這么多書，我得看到什么時候啊？」秦炎仰天長嘆。

年小夭揉了揉肩膀，那感覺火辣辣的，他真的不是在趁機報復？

「你剛才摘抄了點什么，給我參考參考。」秦炎盯著他手里的玉簡書。

年小夭遞了上去：「才看了幾本。」

秦炎不客氣地拿過去，直接復制了起來。

「喂！你就直接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