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臣也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凌亂地堆了一些符筆符紙之類制作符篆的用具，還有未經煉化的原材料，雖然只是原材料，但看上去靈氣十足，非常稀有。

辦公室一邊還有一排架子，放了一些裝滿的容器，每一個容器都有符文封印，只要稍一靠近，就能感覺到上面強大的能量。

秦炎的視線被一樣奇怪的東西吸引了，辦公室的一角有一個刻滿了符文的圓鼎，正架在火上烤著，那火不由任何燃料助燃的，而純粹是一塊石頭在冒火。

那是丹火石，可以模擬丹火，一般修真者用來煉化普通材料，就算煉壞了也不心疼。圓鼎的溫度似乎已經很高了，鼎里的乳白色液體翻滾著，不停地冒著氣泡，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秦炎想要上去看個究竟，可在半米遠處，被一道無形的牆擋住了，應該是金臣布下的保護屏障。

「金老師？」秦炎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里間的房門打開，金臣走了出來。

「來了啊，坐吧。」他隨意地說。

秦炎望了一眼亂七八糟的辦公室，實在不知道這「坐」是指往哪里坐。

金臣自顧自地走到那個圓鼎旁邊，沒有任何障礙地靠近，低頭看了幾眼，然後又從邊上拿起一個長勺子撈了幾下，撈起幾根煮爛的植物，不太滿意地搖了搖頭，又放了回去，然後擦了擦手。

秦炎強烈懷疑他是不是在煉什么毒葯。

「聽說和東瀛大學的交流活動你也去了？」金臣把桌子上的東西推到一邊，坐在了上面，看著秦炎。

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坐啊！

「是的。」秦炎回答道。

兩人的距離很近，秦炎注意到雖然他穿著教師制服，但和其他老師的衣服略有不同，他的袖口上有一圈像是綉上去的古怪符文，線條曼妙，色澤瑩潤，乍一看還以為是裝飾。不過秦炎現在也算有些眼力了，知道這絕對不是為了好看而獨樹一幟，而是金臣的特殊法寶。

「不是說傷得很重嗎？」

「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金臣上下一掃，「有沒有興趣打工？」

「打工？」

「校內打工，你的小樹應該向你介紹過了吧。我聽說了一些你在東瀛國的表現，好像還不錯，我這邊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人幫忙，有沒有興趣？積分和額外獎勵都會有，不會虧待你的。」

秦炎想起了年小夭跟他說的話：「是什么樣的事？」

「我這里有一個項目正在研究。」金臣向那個毒葯缸偏了偏頭，「但是缺了一樣東西，希望你能幫我集。」

一位結丹期的老師對一位煉氣期的學生說，需要他幫忙集一樣東西，這個要求聽上去有點匪夷所思。

「我？幫你？你確定？」

金臣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樣反應：「那個東西說難也並不難，是在混亂碎片之地，我不方便進去就是了。」

混亂碎片之地就是古空間塌陷後的空間碎片，經過千萬年後成為了學生們游樂探索的地方，每個學校都有入口，里面有不少仙草靈花，也有一些外界沒有，但里面遍地都是的動植物。

「我只是一年級，為什么不找厲害一點的高年級學生？」

「因為那個破碎空間只有未築基的人才能進入。」

「那為什么選我？就是因為我上課講話？」

「我本來也考慮過樂淵，可我這人講究緣分，既然他今天沒有來上我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