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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督主的意思該是不怪他了,那么其他,他自然也不會多問。

一炷香過後,媚葯的葯性終於過了。蘇宓從被子里探出頭來,鬢邊碎發早已沾濕,貼在兩頰,臉色因為葯力有些蒼白。

她眨掉了些眼里的水汽,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全身無力,只想繼續躺著。周圍靜靜地,可她依稀記得,好像是有個男子,她好似還......

男子!

蘇宓心下一驚,手撐著床榻,手心傳來一陣刺痛感,她也只得忍著急急向外看去。

坐在桌邊的,竟然是他。

那個官轎中出來的大官,她記得他的容貌,怎的這巧。不過若照著她看過的話本里說的,這些大官大抵是不願讓人知曉身份的,蘇宓想了想,就裝不知吧,得徒惹事端。

蘇宓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想起自己將那人的手臂貼著自己的...臉上悄悄地爬上幾朵紅暈。可是縱然被人看光了身子,她還是不得不道一句謝謝。

「謝謝你。」蘇宓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但是帶著女子特有的嬌柔味道,一點都不難聽。

畢竟是她自己跑到了別人這里,說句不矯情的話,與被李修源侮辱相比,這已經算是大幸了。

「醒了?」秦衍聞言轉過頭,對上蘇宓的眼神,他笑的寡淡:「謝我什么?」

蘇宓一愣,自然是謝他未曾碰她,也未將她丟出去,可這話,要怎么說。

「謝你救了我。」蘇宓低頭說道。

她一手支撐,一手五指輕掐著薄被的兩端圍裹身軀,只露出一張明媚小臉,發髻散亂,甚是可憐。

「看都看遍了,還有什么好遮的。」

秦衍的話輕飄飄地落進蘇宓的耳朵里,她臉上暈紅如滴血。

「那也不能一直給你看啊。」蘇宓心里是這么想,竟然便說出來了,她說完恨不得再埋進被子里去,若不是她此時體力不濟不好整理衣衫,她也不會先將就著被子裹著的呀。

那聲音雖小,秦衍卻是聽到了,嘴角揚起弧度,這個人倒還是挺有趣的。

屋內靜謐了幾息。

「是崔滿秀讓你來的么。」

崔滿秀?那不是江陵城知府名諱么,和她有什么關系。

蘇宓坐直了身子,裹著被子靠在床架子上,很奇怪的是,她從心底里似乎不怎么怕這個人。大概是知道他是一個大官,就算不一定能愛民如子,單從他沒趁人之危來看,好像就是一個不壞的人。

她斟酌著說道,「我不認識崔知府,今日遭了歹人的暗算,被人下了葯,便從隔壁房間窗台處爬進來躲一躲。」

秦衍捻起茶蓋,壓了壓茶葉的浮沫,「我要聽實話。」

「我說的便是實話。」

蘇宓話音剛落,隔壁的嘈雜聲愈來愈大,漸漸傳到了他們這里,聽到那兩個熟悉的聲音,蘇宓臉色一變,是李修源來了。

蘇宓不知道的,是李修源已經來過一次了,只是那一次看到屋內沒人,就直接退了出去到外頭尋她。

李修源在外已經找了快半個時辰,初時還有耐心,但是如今是有些急躁了。蘇宓中的是媚葯,若當真逃了出去,被他人碰到了,以她的姿色,哪能逃得過那一劫。

一想到他為了別人做了嫁裳,李修源便很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