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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宓心里腹誹,動作卻沒有緩下來,她將手輕輕地放上。

這是第一次,她這么近地看他的手,指節修長,光澤如玉,但又不失棱角,包.裹住她的時候,溫涼有力。

在走出轎子那一刻,是秦衍身上熟悉的清冷香氣,蘇宓透過喜帕的縫隙,看向他緊握著她的手,明明全身上下都早被他瞧遍了,連抱都被他抱過了,可現在的十指緊扣還是讓她呼吸有些急促,身上又熱又燥的。

喜堂內,掌禮早已准備完畢,他看著秦衍牽著蘇宓進了門,待他們於堂前站定,他便開始高宣。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秦衍是孤兒,是以高堂便是拜著那作為替代的一碗茶水。

蘇宓辨不出方向,就一直跟著秦衍的步子轉動,身子有些傾斜時,腰上適時覆上了一只手,穩住了她的身形。

「夫妻交拜。」

「禮成送入洞房」

掌禮的聲音拖曳綿長,夾雜著周圍賓客偶有喧嘩的哄喜聲,蘇宓手里絞著紅色手牽,感受到另一頭的扯力,雙頰生出紅暈,從現下開始,她便真的嫁與秦衍為妻了。

***

蘇宓是被喜婆拉著與秦衍一齊送入喜房的。

喜房內,綉鸞的大紅被枕堆滿床的里側.雪白幃縵上掛著鴛鴦戲水的帳.箱籠框桌,窗欞木閣,紛紛都貼上了大喜剪紙,一派喜氣洋洋。

紅喜帕還未揭開,蘇宓只得從喜帕的空隙下角處稍稍看出些房內的布局,比她的閨房肯定是大了,看起來還簡潔的很,哪怕地上已經刻意被添置了些喜氣的飾物,好像還是有些空空盪盪的。

蘇宓之所以還能放松地忖度一下這屋子,是因為如今一絲聲音都無,那督主該是和喜婆一道退了出去。

她記得喜婆之前與她說過,新郎是要去前院迎客吃酒的。

蘇宓今日起得本就早,兼著緊張了一天,背脊硌著紅轎木棱還繞了一圈江陵城,現下終於安穩了下來,酸澀倒反而發出來了。

於是,她便將臀部貼著床沿,摸索著往左挪動了一點點,又一點點,靠到了床邊的楠木支架上。

隨即她左右拉扯了下喜服,春梅替她系得太過緊了,現在松開了領口終於可以喘上一口氣。

她因是以為房中無人,才大膽地有這些小動作,誰知,就在她拉扯完領口之時,聽得一聲輕動,好像是什么人揮到了木幾,發出清脆的一聲扣響。

「督主?」蘇宓試探詢道。

***

秦衍從進門之時,便坐到了床對過的紅檀木榻上,也不知為何他便突然起了閑心,想看看她在他背後的模樣。

初時,她坐的還算端正,手腳都乖順地擺在位置上。

她身上的艷紅喜袍緊致貼合的包.裹出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原本披著霞帔還不甚明顯,然而進房時喜婆將之除了下來,是以此時那圓潤的胸脯看起來鼓囊囊的好似就要掙脫開喜服上的盤口一般。

稍過了一會兒,她全身似乎放松了下來,扭著纖細的腰肢,一寸寸地挪到了床邊,曼妙的身姿不自知地搖曳著誘人的弧線。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罷了,偏她還拉扯領,露出修長的玉頸,和往下致瑩白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