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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宓半醉半醒之間,聽到秦衍的聲音,還是下意識地遵從,她迷迷糊糊地從秦衍的披風里探出了頭,一陣冷意襲來,她霎時神了一下。

她好像是貼著秦衍的胸膛,一抬頭,便是他棱角分明的下顎弧線,可是...怎么腳上似乎是凌空的沒有著力,那她現在是在哪?

朦朧的月光下,天宇寥廓,往下看,是江陵城的萬家燈火,往上看,是夜幕上的繁星燦爛,美好的仿佛置身虛幻,這也是第一次,她見到這么迷人的夜色。

蘇宓訥訥道:「督主,我是不是在做夢呀。」

頭頂傳來秦衍的輕笑一聲,「是啊。」

「既是在夢里,不如我帶你飛遍這江陵城。」

***

翌日,已是日上三竿的時候,蘇宓才慢慢悠悠地醒來,喉嚨口有些干澀,似是被火燒過一樣。

四肢酸疼,全身上下都仿佛被誰揉了一遍,抬手看了看兩只手腕,內側皆是烏青一片,好像被人緊緊箍過。

最為奇怪的是,她連嘴唇都痛。

昨晚的事她能記憶清楚的,便只到了問秦衍衣衫一事,秦衍好似還問她想的是什么,然後那酒便好似上了頭,天旋地轉了起來。

再然後,她好像被秦衍抱著去了江陵城的城牆?還踩著樹看了好些地方.....

蘇宓狠狠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這些就算是做夢,說出來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蘇宓微微支起身子往四周望了望,秦衍不在房里,她身上穿著的也還是昨日未褪下的喜服,看起來,好像只是她醉了,睡著了一般,那她為什么會這么疲累呢。

屋外傳來一些聲響,門被輕輕推開,正是捧著銅洗的春梅。

雖說是陪嫁丫鬟,但虞青娘連蘇宓都沒有囑咐男女之事,又怎么會教春梅,因此兩人皆是懵懵懂懂的樣子。

是以此時她看到蘇宓嘴上的傷,也沒往其他處想,只忍不住說道:「小姐,您以後還是莫要吃酒了,姑爺說你昨晚飲醉了,發了酒瘋,你看,這就磕到嘴巴了吧。」

春梅小心地用布帕拭過蘇宓的嘴唇。

嘶,蘇宓呻.吟了一聲。腦袋還是昏昏沉沉一團漿糊,她昨晚到底是做了什么,難道又在秦衍面前出了什么丑了。

梳洗完,嘴邊上好了葯,蘇宓換上了一件烏金的雲秀衫,下罩暗花細絲褶緞裙,這些還都是虞氏替她准備的,說是成了婚,便要穿的庄肅些,不然夫家可是會不高興的。

春梅正在替她束發髻時,蘇宓低聲問道:「春梅,督主可還說了些其他的?」

春梅手上手勢未停,邊想了想,「沒有了,姑爺就與我說小姐醉了,要我守著門口,等你醒了,再將水盆子端進來。」

「哦....」

蘇宓在房內休息了一會兒,閑著也是無事,便帶著春梅准備在別苑里走走逛逛。

昨日進門的時候,她是戴著蓋頭的,因此現在該是第一次見這院子,但不知為何,似乎與昨晚做的夢相疊,她竟對這些小路隱隱有些印象。

「小姐,你怎么知道後院是這么走的,像是來過一般。」秋風起,春梅幫蘇宓攏了攏披風,一邊說道。

蘇宓搖了搖頭,「我昨晚似是來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夢。」

春梅乍聽之下,根本聽不懂蘇宓在講什么,其實蘇宓是覺得當真發生過的,但畢竟飲了酒,她也有些記不太清,秦衍又不在,她想問也問不了誰。

馮寶便是這個時候一路小跑著到了蘇宓的面前,「夫人好。」

他的一聲夫人,讓蘇宓心里甜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