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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時,隨意地連看都未看向那些女子,敷衍之意明顯。

張懷安暗笑,秦衍想避開他是宦官一事,他就偏要問:「廠督,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么?」

「不難言,」秦衍輕笑,是極致雲淡風輕的語氣,

「我,畏妻。」

秦衍話落,張懷安臉色便難看起來,他冷哼一聲,甩袖回到了座位。

殿內也是突然一片安靜,在場的男子,並非只有秦衍帶了親眷,只是女子出嫁從夫,相公要幾個舞姬,那是根本不容置喙的。

以秦衍的慣來作派,他畏妻,說出去誰能信啊,可他偏就這么說出來了。

或探究或欣羨的目光一同落到了秦衍和蘇宓的身上,然而秦衍只是閑適地端起酒卮,飲了幾口琥珀酒,仿佛方才那句,不過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家常話。

呂德海看了看朱景煜的神色,眸色淡淡,喜怒難辨,然而焦點自來只能是皇上一人,別人哪能搶了風頭,於是他心思一轉,連忙笑著起聲,「添酒」

這一聲落下,場面終於重又循序熱絡起來,有幾個眼色好的,立時鬧了幾鬧,吐蕃舞姬被分的差不多了,方才的事漸漸給揭了過去。

待秦衍身上的視線少了些,蘇宓咬唇偷偷抬頭看向他。

在江陵城,知道秦衍房里沒有女眷時,她心里高興,但當時想著,若是以後秦衍還要再納妾,她也不會阻攔。

可真到了方才,她才發現,她一個都不想要。

只要一想到秦衍偶爾對她興起的那些在意,以後會給第二個女子,她的心里就酸澀發緊,那般難受的情緒,讓她忍不住有了開頭的舉動。

心意若是不說,秦衍要如何知道,所以哪怕他對她只有那一點在意,她也要試試看。

幸好,他真的沒要,且回絕的徹底,雖說這理由,大概是他胡謅的...明明是她怕秦衍才對。

蘇宓心里甜甜的,可畢竟在殿里,又不好太過外露,便不自覺地低頭,絞起本就還沒放開的袖袍。

秦衍坐在前面,左手不經意地向後一撇,將一整片手袖,散在蘇宓的手上。

....

酒過半旬,尚膳房的小公公們從殿門口魚貫而入,一個個的手上端著纏枝蓮紋八寶碗,碗面上冒著騰騰熱氣。

頭一碗『角兒』,是由尚膳監的領事太監上的,必是屬於明順帝。余下的,從宮妃至大臣,每條案幾上,也都分得了一碗。

那一個個『角兒』個頭飽滿,色澤透明,形如偃月,青色的內餡兒無論是聞起來,還是看起來都讓人食欲大增。

蘇宓之前在食宴之時沒吃多少,後來因舞姬的事,心緒起伏了半天,現下是有些餓了。

秦衍纖長的食指將八寶瓷碗緩緩推移至她的眼前,「吃慢些。」

蘇宓看著眼前滿滿一碗,摘出了案幾上一個空瓷碗,輕道:「督主,我與你分一分吧。」

秦衍莫名地笑了笑,「不用了,吃吧。」

蘇宓心里疑惑,還是低下頭開始吃了起來,濃汁醇厚,香而不膩,吃下去心口也是暖暖的。

待吃到第三只『角兒』的時候,蘇宓嘴里突然被什么東西給硌到了。

她以絲帕掩口,小心地吐在了手心,竟是一顆小小的金豆子。

呂德海站在台基上,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笑著高聲呼道,「今年的兩顆金豆子,一顆是咱們萬歲爺方才吃出來了,另一顆不知道是哪位貴人吃到了啊。」

蘇宓看著手上的金豆子,在家時,他們也吃角兒,但從未有這等包物的習俗,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