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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坐定了,她才從隨身的小包裹里捧出一塊塊糕點,並著襯布,放到那紫檀桌幾上,壘得整整齊齊。

「我包袱里還帶著一些的。」

秦衍掀眼看了看桌上那幾塊小巧致的糕點,嘴角揚起了些弧度,卻是沒有伸手。

「我不喜吃這些。」

蘇宓愣了一下,她倒是的確很少見到秦衍吃什么糕點,雖說有些莫名沮喪,但這也算不得什么,她還有重要的話想跟督主說呢。

「督主,我有事想與你說。」

「嗯?」

蘇宓輕輕提了口氣,似是鼓足勇氣道:「督主,你知不知道我以前被退了兩次婚。」

秦衍聞言看向蘇宓,左手中的信被捻進手心,聲音有些發冷,「是又有誰在說閑話了?」

蘇宓看他臉色,心頭嚇了一跳,趕忙搖了搖頭,「督主,我只是自己想與你說清楚,我第一次被退婚是因為虞家表哥不想娶個商賈女子,第二次,是因著有人傳出我與虞知秋的流言,但這都不是真的,我從未做過傳聞那些事。」

秦衍手心倏地松開,神色恢復如常,

「今日怎么突然提起這個。」

他當然知道,在蘇宓選秀女之前,陵安已經將她查的一清二楚,那些流言本就是李修源為了納蘇宓為妾而故意傳出去的,他根本未曾放過心上。

「我,只是不想督主以後誤會。」

今日,是蘇宓第一次從虞青娘那得知何為男女之事,也是第一次知曉,宦官是與尋常男子不同的。

虞氏自然是說的含蓄,點到即止,哪怕是母女,也不可能說的那么細致。不過蘇宓畢竟在慶南春看過了那春宮圖上的姿勢,又被虞氏稍提了一提,男女之事總算隱約有些懂得。

可她替秦衍擦身那次,哪怕困倦的厲害,也記得那處似乎與虞氏說的少了東西有些不一樣,或許是還有其他的什么?

雖說疑惑,但畢竟是關於秦衍的私事,她到底也沒再問虞青娘。反正她也不介意,只要是秦衍,什么樣子她都喜歡。

然而自從這么一明白過來,她便想起了之前葉雲霜說的關於流言的那些話。宦官與男子不同,若是秦衍知道了那些流言,心里有了嫌隙,再加之她之前的種種作態,叫他以為她腦子里都是些男女之事,介意他的宦官身份,該怎么辦。

無論是現下還是以後,她都不想教秦衍有一絲一毫對她的誤會。

秦衍見蘇宓面色紅白一陣,她這腦袋里也不知是裝了多少前因後果,他有些失笑道:「你與他見過幾次。」

「嗯?」蘇宓沒想到秦衍會這么問,她認真地數了數,「若是算上兒時記事開始,我記得是四次,不過,每次都有許多人在的。」

「好,」秦衍笑了笑,「若是不想讓我誤會,那便不許有第五次。」

蘇宓鄭重地點了點頭,她本來也不想再見虞知秋。

...

馬車一路疾馳,將蘇宓和馮寶送回了督主府之後,便片刻不停地趕往了皇城。

乾清殿里,朱景煜俊顏蒼白,扶額坐在金龍寶座上,垂眸看著桌上賬冊。

因才喝完葯湯的緣故,嘴里的苦澀味道從他舌根處蔓延開來,桌上擺著的蜜餞卻是分毫未動。

「有張懷安護著,一本賬冊該是推不倒盧文廣。」

秦衍站在下首,摺了摺袖袍,「不急。」

朱景煜笑笑,「嗯,你說了算吧。」

他直起身子,隨意地翻看賬冊,合上時瞥見末尾一頁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