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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身體的位置。

眼看著那黑影在靠近,蘇宓心里害怕,只能壯著膽子喊道,

「你,你不要過來,不然等督主回來了,定會殺了你的!你不要過來!」

就在她快要被嚇得哭出來的時候,秦衍才從屏風後緩步走出。

他一身靛藍色的官服蟒袍還未來得及換下,此刻俊顏染霜,看向她的時候薄唇輕抿,周身帶著冷意。

蘇宓見是秦衍,心下驀然一松,竟是下意識地站起,「督主,您怎么那么早回來了。」

秦衍看向眼前令他生氣的女子,剛進門時,他就聽出了她語氣中的膽怯,想著要多嚇一陣,可那話里一帶起哭音,他便不知為何,橫跨出了屏風。

只這一眼,秦衍的喉頭幾不可見得輕顫了一下。

漆黑沾了水珠子的長發,垂在她白皙瑩潤的肩頭,襯得凝脂一般的肌膚剔透無比。

素色長巾沾濕帶水,這般裹著根本遮不住那飽滿的春.光,胸.前的兩團紅玉,被狠狠地勒箍住,然而那擠壓出來的深深溝.壑,反而更讓人口干舌燥。

熱騰騰的水汽熏的蘇宓的雙眸微紅,紅暈蔓延至眼尾,濕漉漉地看向他的時候,比嬌花更媚,好似是一種邀請。

秦衍不自覺地朝著木桶走去。

蘇宓見秦衍這般直接的走來,想到自己身上沒什么遮蔽,一時有些羞意,雖說在南院那晚她主動如斯,可那也是晚上躲在被窩里,哪像現在這樣大白日的,不帶遮掩。

待秦衍一步步走近,褪開了水汽,蘇宓才瞧出了他神色的不同,怎么似乎是在生氣的模樣,可是她最近都沒出過門,難道是氣她占了這凈室?

「督主,你也是想沐浴么,我馬上就好了的。」

蘇宓說完,看向秦衍,誰知他只是沉眸,還是不說話。

秦衍走至蘇宓身前,看了看眼前隔在他和蘇宓之間的那木桶的棱板,他的手略一施力,木桶便與院門一般被震裂四散,熱湯一下子涌下,滲透進青石板的埔墁。

蘇宓櫻唇微張,吃驚地看著自己四周散了架的木桶殘片,她再後知後覺,也知道秦衍是當真生她的氣了。

「督主,你怎么了?我是哪里惹你生氣了么。」

沒了木桶的相隔,秦衍走近蘇宓,高大的身軀在蘇宓的身上籠下一片陰影,他終於是沉聲開口,

「你與他說了幾句話。」

蘇宓心忖,督主說的是誰?

其實蘇宓今早壓根沒見過虞知秋,她又哪里想到去猜秦衍問的人就是虞知秋。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能咬唇冥想。

秦衍看著蘇宓貝齒咬唇的嬌俏模樣,一想起她今日見的人是差一點就能娶到她,也就是差一點能看到她現在這般模樣的男子,他心里好不容易才壓下去一點的怒意,又開始毫無道理的冒了起來。

他的聲音冷冽,「說,你與他到底說了幾句話。」

蘇宓被秦衍嚇了一跳,可也終是想出了一個說話的人來,那就是門房來通傳的小虎子,一共說了幾句,她記得倒不清楚。

蘇宓膽怯地向後,微微拉開些距離,抬頭道:「督主,沒說多久的,大概就三句吧。」

蘇宓說完心里也有些委屈,門房來人稟報,她怎么能不說話,以往督主都沒說什么,怎的今日突然就不高興了。

「三句....」

秦衍默念了一次,再抬頭時,眸里的暗色讓蘇宓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