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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了她自己當然是歡喜,可真是這般,那別人不就知道督主的身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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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離京府不遠,是相對於其他十三州而言。若是從應天府騎馬快行,大約也要兩日才能到青州的主城。

青州背山卻無水,田地不多,因此大多是年邁老人和婦人稚子留在家中,年輕有力的男子外出賺了些本錢再回來做些營生,長久下來,青州一地每年的賦稅竟處於十三州的前列,當地的官缺自然也成了肥差。

私鹽案件原本隱在這欣欣向榮之中不易被發現,但自從去年戶部盧文廣被左遷,新上任的戶部尚書翻查歷年冊檔,許多事就露出了敗跡。

只不過哪怕在鹽政院監察之下,鹽運使換了一批又一批,私鹽之風依舊屢禁不止。

已入夜,青州城的繁華街市上,一家最為有名的酒樓喧鬧聲不絕。

天氣雖冷,但酒樓門口依舊車馬相接,客似雲來。

一樓大堂內是藝人的彈唱,吹簫彈阮,座無虛席,時不時爆發出的哄笑聲,臨街的商鋪都能聽得到。

包廂則設在二樓,其中一間天字號房里,此時正是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的時候。

秦衍坐在正東主位,手里捻著一個酒杯輕晃,卻是沒有飲。

他眼神隨意地掠過座位上的人,唇畔帶著笑意,身後的陵安手里捧著一個紅色木箱,看起來便是沉甸甸的。

氣氛活躍了一番之後,青州的鹽運使姜游才自然地對上秦衍,諂笑道:「督主這次來青州,怎么不早一些知會下官,下官等也好多作准備。」

席間除了秦衍,便是姜游的身份最高,此時他一說,眾人皆是笑著附和。

秦衍臉上笑意不減,「今日姜大人不是來迎了么,何況這禮,也甚合我心意。」

姜游一聽心下安定,看來一箱子黃金還是有些作用的,秦衍既了他的黃金,他也有底氣說些『自己人』才說的話。

「其實,督主,下官手上雖算不得干凈,但跟私鹽是真真沒關系。私鹽一事,前頭都栽了兩個鹽運使了,我哪還敢在這風頭上尋事啊。」姜游自己敬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督主,您說是不是?」

秦衍聞言笑笑,並未回應,而是看了一眼姜游一旁安安靜靜的運副沈亭,「沈大人覺得呢。」

姜游肩肘推了一下沈亭,沈亭似乎是在想什么事,這才回過神來,拱手道:「姜,姜大人對鹽務極為用心,下官也覺得大人絕非是貪污受賄之人。」

嘖,這話說的在場各人都有些不愛聽了,什么叫貪污受賄,他們手里哪個人還干凈了?連話都不會誇,也難怪這個沈亭運副這么些年,就是升不上去。

姜游對這個運副也是一臉嫌棄,只是他做事認真,算是可用之人,不然姜游才懶得帶上,他生怕秦衍不高興,立刻接上了一句,「督主明察秋毫,定能替下官洗刷這臟水,若是有用得上下官的地方,督主可要盡管提啊。」

「姜大人倒是很識時務。」

「督主您這般的人物,能用的到下官,那真是下官三輩子積攢的福氣啊!」

陵安站在秦衍身後,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會奉承拍馬的人,眉頭跳動了一下,臉色屏住了沒變。

酒席過半,姜游覺得這廠督看起來心情是不差,但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他與小廝耳語了一陣,很快,門外便進來了幾個時妝服,容顏清秀的美麗女子,皆是穿的輕薄。

如今正值初冬,天氣寒冷,室內雖有暖爐,但她們這般形容,還是惹得男人天性生出一股疼惜,除了秦衍,其余人的視線都似乎粘著了她們身上,移都移不開。

「奴家參見各位大人。」整齊的女聲,如出谷黃鸝,清脆好聽。

姜游滿意地看了一遍,回頭對著秦衍笑呵呵道:

「督主,咱們青州的女子,雖不如江南的嬌媚,但也自有一番味道。這家酒樓之所以有名,這些個酒姬可當了大用。」

他說的興頭上,秦衍卻只是淡淡應了一聲,眼神掃過,不帶多余的情緒。

姜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