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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的大堂,側邊兩排是拿著水火棍的藍服衙役,坐在上首桌案的正是應天府的知府陳映之。

他替秦衍辦過幾次事,自是知道他對商戶出身的嬌妻甚是寵愛,雖不曾見過,但拿了案卷一看,就知道正是這個蘇家。

原本按著明殷朝的法制,是不許親屬相告,但正妻告妾勉強算有先例,既然是督主夫人的嫡母,他當然不會駁回。

「堂下何人。」

劉穩婆期期艾艾道:「小婦劉氏。」

地上跪著劉穩婆,邊上則是虞青娘和蘇宓,陳映之直接了她們的跪禮,只消在一旁站著就好。

「家住何方。」

「原是江陵城,後去了青州只待了一年,如今住在京府邊沿十里鄉。」

「你將你當年所做,再說一遍。」

「是,大人。」劉穩婆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猶豫,時不時地余光企圖向後,好像是在等著誰。

及後而來的蘇明德和被趙姨娘一並到了堂上,劉穩婆恰好說到一半。

蘇宓站在虞氏身側,對劉穩婆突然明顯的放松覺得很是奇怪,還有便是趙姨娘的神色,她並不是一個喜怒不行於色,能遮掩的毫無痕跡的人,但此時,趙姨娘的樣子根本就是沉著在胸,那眼神里泛出的委屈和冤枉真切的仿佛真的是被冤枉了似的。

蘇明德看到蘇宓在,面上不由一冷,對虞青娘的不滿多了一分,原本是家事,青娘竟然還找了督主。

陳映之問完了穩婆,再看了看案卷,此案清晰明了,證據確鑿,也沒什么好審的,他決定賣個好,讓督主夫人回頭替他說兩句好話。

他用驚堂木輕輕拍了一下,清了清喉嚨,「此案沒什么疑點,嫌煩業已供認,本官」

「官老爺,」一直沒說話的趙姨娘形容凄苦,此時終於跪著抬頭道:「民婦是冤枉的,我從未見過那所謂的約契。」

陳映之皺眉,「可這上頭是你的簽印,且又有穩婆作證。」

「民婦與劉穩婆素來沒有交集,若當真是我做的,我怎么會留這一紙證據,」趙姨娘看向劉穩婆,「劉氏,我與你無冤無仇,你這次胡亂說這些污我,別忘了你是主犯,你也難逃一死!」

劉穩婆一聽似是慌了,轉向虞青娘,「夫人,這」

虞青娘以為劉穩婆是向她求饒,縱然劉穩婆此時良心發現說出了真相,但她也不可能原諒,「你不是想贖罪么,那便按著明殷律例贖罪。」

明殷律例,劉穩婆再不識字,也聽過殺人償命一詞,她的身子一軟,整個人快匍匐在地。

陳映之看其伏地認罪的模樣,便接著方才被打斷的話,准備繼續作判,誰知劉穩婆竟是轉頭突然開口,對著虞青娘說道,「夫人,這與你跟我定好的不一樣,小的只是要錢,您怎的要我死啊。」

此話一出,滿堂沉寂,場面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不止是陳知府覺得奇怪,連蘇宓也愈發覺得不對。

如今想來,一切似乎是太過順暢,虞氏比蘇宓還要陷於其中,根本無暇去考慮此事的巧合性。她自然是信自己娘親,那就是趙姨娘在搞鬼!那她的弟弟,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