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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神醫 笑青橙 1236 字 2021-03-20

宏光七年至宏光十八年,這十一年間,峽谷的土壤被一層又一層的鮮血洗刷滋養著。扎根在這片峽谷中的植物,吸著血液中的養分成長,漸漸地便不同於尋常的植物。風吹過峽谷時,揚起的不是植物的芬芳,而是植物中蘊藏著的天然肅殺氣息。

大慶的皇帝想不到,蠻人也絕對意料不到,居然就因為這峽谷中不同於尋常的植物,寬闊平坦的峽谷,居然一躍成為比任何高山都難以跨越的路障

我們的故事,就從這道峽谷說起。

相傳在宏光十八年,一個游醫相中峽谷的植物,便將此地視為自己的領地,蓋起一間茅屋,在峽谷定居下來。游醫在峽谷兩端的入口立起石碑,石碑用數種語言重復寫著一句話,擅闖者,把命留下,醫者筆。

蠻人哪會將區區游醫放在眼里,他們正要無視立於峽谷入口處的石碑,策馬入谷,卻被領頭阿野阻止了。阿野第一次領兵,他本就不是以力量見長的類型,提出讓一隊五十人的騎兵入谷試探的命令,著實讓他的手下們暗暗瞧不起。不過命令是絕對的,一隊五十人的斥候,個個身強力壯,領命闖入峽谷。

他們縱馬狂奔,嘴里高聲呼喊,鐵蹄聲、喊殺聲、馬兒們的嘶叫聲,盪在兩座山峰的山壁上反復碰撞著,嗡嗡的回聲滲人極了,這是最原始的戰歌!然而,這一次戰歌別說唱響到峽谷的另一端,戰歌沒入峽谷才片刻的功夫,就徹底沒了聲息,峽谷又恢復了寂靜,只偶爾能聽到蟲鳴鳥叫聲。

立於峽谷入口的蠻人們,臉色刷地一下就變白了。

峽谷暗藏殺機,拿下五十人的騎兵隊的命,這不是最可怕的地方。可怕就可怕在,匯聚成戰歌的各種聲響,幾乎是在同一刻戛然而止的,也就是說,這五十個蠻人,連同他們座下的馬匹,幾乎在同一刻死去。造成如此局面的人,不用多想,肯定就是在峽谷立碑的游醫。

蠻人損失了五十名騎兵,這件事並沒有到此為止。

無論蠻人如何喊話威脅,甚至往谷中射火箭,谷中的游醫不屑給他們半點回應。無論是峽谷還是游醫,都太詭異了,阿野想控制住他的軍隊,暫時先撤退。這些被惹起火氣的蠻人卻不願再聽阿野的指揮,他們成群結隊地闖進峽谷,再次在片刻功夫內全然失去聲息。還活著的,就只剩沒硬闖峽谷的阿野和幾個親信,在猶如巨獸長著血盆大口的峽谷面前,他們顯得如此渺小。

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無論如何都該撤退了,可是阿野和他的親信們都不肯離開,腦袋里滿是往峽谷里闖,把游醫給扒皮剝骨的念頭。阿野要是還不明白有什么東西在影響他的理智,就不愧當頭領了。他當機立斷抽刀,往自己手臂上劃出一道傷口,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硬是把理智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阿野的親信有樣學樣。

就在此時,峽谷里傳來一個悠遠的聲音,「看來是個有點腦子的,你的命我不要了,回去告訴你的同族,擅闖者,把命留下。」

阿野死死掐著傷口,腦門上青筋直跳,「擅自打擾神醫是我們不對,可否請神醫把我同胞還給我?」

游醫輕笑道:「他們入了谷就歸我所有,你這是要和我搶葯田的肥料嗎?」

阿野沉默許久,對自己的親信們道了聲,「走!」他已經從聲音的方向大概辨認出對方的位置,他怕再多留一刻,就會不顧一切沖入峽谷找對方拼命。

阿野落荒而逃,然而他帶回去的情報並不能阻止蠻人的野心。蠻人認為阿野投靠了大慶,他們斬下阿野和他親信的腦袋,不顧一切地硬闖峽谷。結果蠻人在峽谷撞了一次又一次的壁,在損失了大量兵力之後,不得不放棄從峽谷入侵大慶。定居峽谷的游醫,也被他們罵作大慶的看門狗。

看門狗的帽子還沒在游醫頭頂戴多久,就被摘下來了。

蠻人止步峽谷之外,大慶的皇帝想要在峽谷修築關隘抵御外敵,下了聖旨命令游醫把峽谷對大慶開放,結果卻被游醫一口拒絕。游醫說得好,峽谷是他的家,他的家要怎么建,沒道理讓別人指手畫腳,如果皇帝非要在峽谷動土,他也可以把峽谷讓出來,去另尋住處,直接落了皇帝一個沒臉。建關隘的事就此不了了之。

游醫既得罪了蠻人,又惹怒了大慶的皇帝,誰都認為游醫活不長。等游醫一死,峽谷恢復平靜,局勢又會恢復到從前。

然而,誰都沒能等到那一天,因為游醫開張給人看病了。游醫的醫術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肉白骨,他從不計較病人的身份,只要病人能滿足他提出來的三個條件,就會為病人看病。哪怕人們對神醫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神醫這般醫術,誰會舍得他死?

漸漸地,人們遺忘了峽谷以前的名字,峽谷成為了人們所津津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