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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人步履倉皇的走到賴瑾跟前兒,窺見四下無人,立刻雙膝一軟,跪在當地,顫聲說道:「瑾小爺救我。」

賴瑾慌忙避開身去,淡淡說道:「襲人姑娘這是做什么。你可是寶玉跟前最得力的大丫頭,又是領的老太太屋里的銀餉,這么不管不顧的給我下跪,我又怎么敢當呢?」

襲人慌忙說道:「瑾小爺救救我。我知道瑾小爺性子最是和軟慈善的,您不會忍心眼睜睜看著我被攆出府去,要不然方才您也不會幫我遮掩了。」

「我當時是幫著寶玉。他年歲太小,若是落得個私通祖母房內丫頭的聲名,這輩子就完了。」

賴瑾一句話說的襲人滿面通紅,禁不住辯解道:「老太太是將我給了寶玉的」

「可你如今領的是老太太屋里的月錢。老太太屋里八個大丫頭的份例,只如今你還占著一個呢!」賴瑾說著,看著地上跪著的襲人,越發覺得心煩。

世上就有這么一種人,自己做著男盜女娼的事情從不自省,卻總把懷疑的目光投放到別人的身上,動輒誹謗生事,造謠詆毀,卻沒想到自己立身不正,又有和立場去指摘別人行事?

襲人只覺得一張臉面燒的紅透,明白自己若論唇齒,定然比不過滿腹詩書的賴瑾,只好舍命叩頭道:「瑾小爺救救我,瑾小爺救救我……」

賴瑾輕嘆一聲,沉吟片刻,開口說道:「君子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言。我不是那起子嚼舌根黑心腸的人,只是你也該明白自己的本分才是。」

襲人朝著賴瑾叩了幾個響頭,開口辯解道:「瑾小爺明鑒。我原是不想的,奈何寶玉他」

「休提這種話。」賴瑾神色略微清冷,皺眉說道:「寶玉什么樣的性子你我盡知。若不是你自己心有想頭,半推半就,難不成寶玉還能強了你去?」

襲人啞然。

賴瑾又說道:「你先起來。」

襲人見狀,連忙說道:「若是瑾小爺不肯救我,我也是一個死字。跪下還是起身又能怎么樣呢?」

「府上人來人往,眼雜口雜,你確定要這么跪下去?」

賴瑾一句話未說完,襲人已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依舊束著雙手一臉緊張的盯著賴瑾。

賴瑾見狀,搖頭輕嘆:「說實話我並不是很喜歡你這個人。看似忠厚老實,其實你心內想的比誰都大。動輒還喜歡拿捏指使人。不過你原就是寶玉屋里的大丫頭,隨意支使小丫頭做事也是你的權利。但只一點,你要知道。做奴才的背後決不能議論主子。倘或以後讓我知道你在人後編排主子的不是,休怪我不給你留情面。」

襲人臉色一白,賴瑾繼續說道:「尤其是……不准在二太太跟前說些有的沒有的渾話編排人。」

襲人只覺得渾身一冷,軟塌塌的靠在廊下欄桿上。

賴瑾輕嘆一聲,最後說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想自己那點子腌事情傳的沸反盈天,也該好好管住你自己的嘴。今晚的事情我會當做沒看見。今後該當如何,你好自為之。」

言畢,邁著步子越過襲人,緩緩向榮慶堂走去。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賴瑾在榮慶堂吃過早飯,又和賈母閑聊好一會子方才家去。因此時已到年下,街上各處張燈結,來往行人都在置備年貨,走街串巷的貨郎們揚聲吆喝著,氣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