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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兒被馮紫英說的進退兩難。沉吟半晌,方才冷哼一聲,帶著兩個將士出去守著。馮紫英這廂脫了衣裳在熱水里泡一會兒,故意將水撩撥的哪里都是,嘩啦嘩啦的聲響聽在外人耳中,倒是越發的安心。

這廂馮紫英卻悄悄的穿好了衣裳,看著營帳四周的人影攢動,馮紫英微微皺眉,身形一縱爬上了帳上的天窗。但見營帳四周都是把守的將士,一隊隊手持刀戈的士兵巡邏走過,整個大帳被照的燈火通明。馮紫英越發為難的打量半晌,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當時他們幾個定下計策要魚目混珠,亂中取勝。所以馮紫英親為誘餌佯裝俘虜跟隨呼呼兒進了營帳。只想著隨機應變,沒想到因緣際會下竟然碰上了薛家的管事。

馮紫英原先的計劃是趁著夜黑潛入北蠻的大營,縱火夜襲,殺其個措手不及。見到薛禮之後方才想到下葯的計策。不過說老實話他也未將下葯的希望全都放在薛禮的身上,而是想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偷偷溜進北蠻的火頭營中下葯。只是北蠻的部隊防守太過森嚴,一時竟讓他無計可施。

馮紫英在營帳上頭略打量了打量,便垂頭喪氣的下來了。這廂把守在外的呼呼兒等聽不見撩水的聲音,心中疑惑,也不進來觀看。見馮紫英穿戴整齊站在大帳中央,不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既然洗完了,就同我去見將軍罷。」

馮紫英頷首不語,跟在呼呼兒的身後去了巴扎的營帳。彼時巴扎的帳內已經安設酒席,擺好果饌。巴扎一身盔甲端坐在上首,其下左右分別坐著軍中各部首領。范正思坐在左手列的最末位,右邊第一張席位和第二張席位都是空著的。巴扎見到馮紫英的身影,眼睛一亮,越發熱切的說道:「薛兄弟快快坐下吃酒。」

馮紫英微微抱拳謝過,轉身坐在右手第一張席位上。呼呼兒則坐在他的下面,其下又是一群不認識的北蠻將領。管事薛禮則坐在最末尾。

巴扎打量著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的馮紫英,忍不住開口贊道:「天朝的風水就是養人啊。適才薛兄弟一身風塵也沒看出來,如今一瞧,果然是風姿卓絕,竟比我們草原上最美的姑娘還漂亮一些。」

這輕佻的言語一出,眾位北蠻將士們哈哈朗笑,皆用一種頗帶深意的目光打量著馮紫英。口中呼呼喝喝的應著一些不干不凈的話。馮紫英心中不喜,面上卻毫無表露,舉起案幾上的酒碗同巴扎說道:「我敬將軍一杯。」

語畢,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巴扎眼睛一亮,立刻舉杯笑道:「薛兄弟果然豪爽,在下也干了。」

於是眾人熱熱鬧鬧的吃起酒來。少頃,一群穿著北蠻服飾的少女魚貫而入,在營帳中央扭腰擺臂,挑起極富民族風格的舞蹈來。悠揚的胡琴和鏗鏘的鼓聲和諧奏樂,酒宴上的氣氛越發熱絡。北蠻將士們緊張了好些天,頗有些疲乏勞累。此番歌舞酒宴下來,倒是越發的盡興。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的熱絡當口,誰也沒留意坐在末尾的薛禮並未怎么吃酒也不是說沒有人,至少薛禮對面的范正思注意到了。

范正思本就是漢人書生,心思縝密,城府頗深。見此形狀,心中一動,旋即放下筷箸,豁然起身道:「啟稟將軍,我懷疑這杯中酒水有問題。否則的話,那薛禮怎么不吃酒,只吃菜?」

巴扎心下一沉,立刻放下酒碗,沖著末尾的薛禮問道:「你怎么說?」

薛禮苦笑一聲,起身說道:「將軍與我相交多年,自然知道我是南方人,年歲又大了,向來喝不慣這種烈酒其實范大人應該也是喝不慣的罷。不然的話大家都在忙著喝酒吃肉,怎么還能留意到我是否喝酒呢?」

巴扎聞言,看著范正思席上的酒水,果然一碗滿滿的烈酒沒怎么動,范正思見自己忖度被薛禮輕易質問回來,只得訕訕說道:「我一介文人,不比將軍們豪放,自然喝不慣這樣的烈酒。」

呼呼兒嗤笑道:「你們漢人就是軟綿綿的,沒個爺兒們性子。」

眾位北蠻將士聞言又是一陣哄笑。范正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