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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且看看你能折騰出來什么?」

賴瑾聞言,領旨謝恩,躬身告退。

出了臨敬殿的時候,戴權一臉深意的走上前來,開口笑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年少輕狂。可悠著點。那吏部尚書老奸巨猾,又是上皇的心腹臣子,你萬事要考慮周全。」

賴瑾沖著戴權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上皇因身子不好在後宮養病,李尚書竟然還拿這種沒影兒的事情去勞累上皇憂心,果真是不忠不孝,不配為官。」

「可不是。」戴權接口說道「比方說這一次的彈劾,聖上考慮沈將軍年歲尚輕,建功不易,原本就沒放在心上。豈料這位老尚書不依不饒,竟然請動了上皇,那上皇又不明所以,只跟聖上說國法無情,不可徇私。聖上也很是為難啊!」

賴瑾驟然停下腳步,滿面狐疑的打量戴權。豈料戴權仿佛無事人似的,轉身伺候聖駕去了。賴瑾自己個兒在宮道上琢磨半日,方才輕笑一聲,舉步去了。

這廂賴瑾出宮以後,徑自下了請帖邀馮紫英、衛若蘭幾個相熟的世家子弟前往一品堂吃酒。眾位玩伴們幾日不見,自然又是好一頓的噓寒問暖。酒過三巡之後,賴瑾開門見山,將李尚書彈劾自己同沈軒的事情說給眾人聽。

馮紫英率先皺眉罵道:「這老貨還沒完了是吧?」

衛若蘭氣的將酒樽一把摔在桌子上,恨聲說道:「寒門老狗,只會咬人。」

馮少楠挑眉說道:「沈二這小子不管怎么說都是我父親認下的義子,也是我們馮家人罩著的。這李默成仗著自己是吏部尚書,也忒不把我們馮家看在眼里了。」

「寒門官宦,向來視我等功勛世家為眼中釘,肉中刺。倘或是別人借此生事,我倒也不以為然。可這李默成好歹也是上皇跟前兒的得意人,我們這些個功勛世家對上皇他老人家也算是忠心耿耿,不敢有半點違逆。李默成此番向沈軒出手,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徇私舞弊,可也未不顧大局了一些。」

韓琦說的隱晦,可是眾人也都聽懂了。不心下一驚。陳也俊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李默成此番作為,是上皇授意的?」

衛若蘭挑眉說道:「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馮少楠冷笑接口,「我早些日子便曾說過,如今上皇已經是上皇了。真正當家作主的乃是當今陛下。你們都不聽我的勸,只一味巴結著上皇詆毀當今。哄得上皇即便深居後宮,也念念不忘把持朝政。這也就罷了,如今你們卻又順了當今的意討伐西北,又建此大功,上皇心里不舒坦,想要告誡一二也是有的。」

馮紫英等人略有不滿的皺了皺眉,各自沉吟不語。當日參軍遠赴西北,眾少年們想的都是國仇天下,並未顧慮太多。何況這不論怎么說,也是幫他們老徒家打天下。要是上皇真的因此而遷怒大家,真真的叫人心寒透了。

一時間桌上靜默,無人說話。沉吟半晌,賴瑾方才開口說道:「今日我去聖上跟前兒陳情。我自是不會說謊哄騙陛下,所以從西北回來的事兒也都一徑默認了。其實這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舊規矩不都是這么著的,怎么到了李尚書這里就成了貪贓枉法了?我心里不服,只說那李尚書本就是個和光同塵的人,倘或真論起徇私來,他私底下結交外省節度使的罪名可要比我和沈軒相交甚好要大多了。」

韓琦聞言,則沖著賴瑾問道:「那聖上怎么說?」

「聖上只說他貴為天子,自然要公平待人。說我空口無憑,沒有證據。何況這件事情上皇還在後頭看著呢。聖上也沒辦法。」

衛若蘭冷笑道:「上皇的狗自己都不干凈,還有臉面攀咬別人。他今日能追究沈軒在戰場上的罪過,明日也難保不會以此要挾我們。正是此等時候大家更應該聯起手來,定不能讓瑾弟弟和沈二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