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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口說道:「鹿肉雖香甜,但不好克化。林妹妹也是不慣吃的,且只有一味鹿肉太過單調,反不如瑾弟弟這般想法,果然是周全的很。」

賴瑾勾嘴輕笑,隨口說道:「不過是在家的時候總愛吃罷了。也算是熟能生巧。」

言畢,就摟著賴瑜靠後坐下。眾人剛剛說笑兩句,外頭就有小丫頭子過來傳話。

「薛府的蟠大爺過來了,言說有緊要的事同瑾小爺商議,正在外面榮府外廳上等著呢!」

賴瑾一聽,立刻放下懷中的瑜兒,起身笑道:「不知這會子薛大哥哥找我何事,我出去看看。」

眾人不好攔阻,只得笑看賴瑾踱步而出。

到了榮府外廳的時候,薛蟠不知怎么弄得滿頭大汗,正在廳上急的團團轉。瞧見賴瑾緩緩踱來,一把抓住賴瑾的胳膊,口中急道:「我的好弟弟,你可算過來了。哥哥如今就等著你救命,快跟我去吧!」

賴瑾聽的滿頭霧水,連忙拽住薛蟠問道:「你這是怎么了,瞧你急的滿頭大汗,有什么話不能慢慢說來。」

「哎呦,人命關天我,我還怎么慢慢說來。」薛蟠隨口說了一句,又頗為顧忌的看著賈府的下人,湊上前來低聲說道:「這會子人多眼雜,我不方便多說什么。你就跟我過去就是了。」

賴瑾見狀,只得忍下心中狐疑,隨著薛蟠出了榮國府。

兩人打馬一路到了柳湘蓮家,徑自推門而入進了內院,薛蟠沒等進門就滿口嚷嚷道:「我把瑾兒帶過來了。有什么事情求他就是了。」

說著,兩人掀簾而入。柳湘蓮正在內室坐著,邊上立著一位郎中,床榻上還躺著一個身穿里衣,昏迷不醒的男子。

賴瑾走上前去,細細看了一眼,大驚失色的說道:「這不是蔣玉菡嗎?」

柳湘蓮點頭應道:「可不正是琪官兒。」

賴瑾忍不住問道:「這琪官兒不是離了京城好久了嗎,怎么這會子竟然出現在柳二哥的府上?」

柳湘蓮嘆息一聲,搖頭說道:「一言難盡。現在也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我且有一件事情求你。」

賴瑾立刻說道:「柳二哥有什么事情,但說無妨。」

柳湘蓮開口說道:「我撿到琪官兒的時候,他就已經病的不省人事。我這邊給他請了幾個郎中,都說他不中用了。可是大家好歹相識一場,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只好到處尋醫問葯。原本還想著去馮大哥那求張先生過來。豈料年節已近,張先生帶著兒子回家過年去了。馮大哥倒是也薦了一位太醫,只是琪官兒病的很厲害,那太醫說倘或真要救人,他的醫術是不能夠的。目下也唯有求求哪位御醫來診治診治。我也不認識旁的御醫,只好請瑾兒幫我這個忙。」

賴瑾聞言,頗有為難的皺了皺眉。

所謂御醫,和太醫不同,那是專門給皇上以及皇上指定的王公朝臣診脈的。當年皇恩浩盪,於為難之時派了兩位御醫去瞧林如海的病,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澤。極致後來他在途中遇刺,兩位御醫也是順水推舟給診了一診,不過是看在他聖眷優容,且是欽差的份兒上。倘或他要死在江南,同行諸位都落不了好,兩位御醫這才出手診治。

如今沒有皇命吩咐,況又是臘月二十九的,哪里還能請了御醫來為蔣玉菡診治。賴瑾這么一想,一雙劍眉蹙的越發緊了。

柳湘蓮兩人見了,也只能默默嘆息。要是賴瑾都沒有辦法,恐怕他們兩個更無計可施。

想了片刻,賴瑾眼前一亮,開口說道:「我們不能請御醫來為琪官兒診治,可是有人可以。我記得忠順親王頗受陛下信任,當年陛下就欽賜了一位御醫長住忠順王府。想必我們去求求忠順親王,他若是肯看在主仆一場的份兒上,興許琪官兒還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