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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己也想不到順水推舟將林黛玉牽扯進來。且當中竟然不知不覺還能牽扯出一個薛寶釵……

王夫人心中竊喜,已經做起了讓薛林二人仿照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美夢。自然也就沒有留意到,賈寶玉眸光之中閃過的一抹晦澀和決然。

至次日一早,拿定主意的賈母帶著王夫人前往林府拜會。與此同時,賴瑾也一臉急切的登了秦府的大門。同之前幾次前來的熱絡親切不同,此番前來的賴瑾被秦府管家客客氣氣讓到了花廳。足足喝過了兩盞茶的功夫,一身青色儒衫的秦牧姍姍來遲。面上的神色寡淡冷漠。

賴瑾起身見禮道:「見過子野兄。」

秦牧冷冰冰的說道:「不敢當。」

言畢,穿過賴瑾的身邊在上首坐下,一臉冷淡的問道:「我記得小賴大人從小和林姑娘、寶二爺一同長大。他們之間的私情難道小賴大人一點兒也不知道?」

當日秦牧就是因為賴瑾和林黛玉從小長大,所以總是向他打聽林黛玉的為人喜好。聽著賴瑾點點滴滴的描繪林黛玉的美好和靈氣,秦牧的心中充滿了慶幸和期待。可是如今……

當初有多么期待慶幸,如今便有多少悔恨和恥辱。連帶著對至交好友賴瑾都有了兩分怨懟。

既然早就知道他們間的私情,又為何瞞自己瞞的這么緊?眼睜睜的看著兄弟頭上的顏色綠油油的,小賴探花的心里一定很得意不成?

留意到秦牧臉上的怨懟,賴瑾嘆息一聲。打起神說道:「正如子野兄所說,我和林姑娘、寶玉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兩人之間若是有私情,我不會不知道。既然我不知道,就證明他們之間絕無私情。」

秦牧冷哼一聲,硬邦邦的說道:「狡辯。」

賴瑾嘆息一聲,細細解釋道:「子野兄向來聰穎多智,請子野兄以常理忖度。那榮國府的寶二爺倘或真與林姑娘有私情,豈會自己笨到張揚出來?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毫無顧忌,分明是心胸坦盪之舉才是。」

秦牧漫不經心地開口接道:「也興許他就是要攪了我們兩家的婚事,然後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賴瑾心神淡定的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倘或真是如此。為何當初秦、林二家訂婚的時候寶玉不這么做,反而要拖到這么久以後?」

秦牧接口說道:「也許他是才想到的主意也未可知。」

話一出口,自己倒也覺得理由薄弱異常。遂訕訕的住口不語。

瞧見秦牧氣撒的差不多了。賴瑾這才正色說道:「不說別的,只講林家的家風,子野兄以為林姑娘會是那樣與人私相授受的人嗎?」

秦牧想了想林家的清正風骨,沉默不語。

賴瑾又道:「如今且不談兩家聯姻。只說兩家的情分原是舊交,如此緊要關頭更應該慎重行事才對。子野兄莫怪,恕我說一句不當的話。出了這樣的事情,秦家固然受到影響,但首當其沖被卷入其中的是林家,受到傷害最大的是林姑娘。林姑娘不過深閨女流之輩,往日間兢兢戰戰,恪守婦道。何其無辜卻經受這樣的風波。林姑娘本就身子單薄,心思厚重。只怕聽到這件事情就已經去了半條命。倘或秦家再……恐怕林姑娘真真是無法再活了。」

秦家本是忠厚之家,秦牧也不是那等落井下石的人。倘或這次事情他沒有被首當其沖的牽連在內,每日聽著閑言碎語怒火中燒,也不會輕易就下了悔婚的決定。

可是現下聽到賴瑾娓娓道來,不由得又想到了林姑娘的處境。若林姑娘果然與那寶二爺沒有私情,如今過的最艱難的恐怕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