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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就不會死,大抵就是這么一回事兒了。」

饒是賈探春因為替身遠嫁一事悶悶不樂,難以開懷。聽了賴瑾如此尖酸刻薄又搞怪可樂的話,也禁不住展顏微笑。

「瑾弟弟說話還是這么伶俐逗趣兒,我原本心里有十分苦悶,和你說兩句話,也去了七分了。」

賴瑾一臉鄭重的承諾道:「你放心,不出三日,我會讓你另三分也沒有的。」

言畢,瞧見時間不早,立刻起身告辭了。

賈探春見狀,原本因見了賴瑾而稍稍開解的情懷又郁悶下來。她嘆息一聲,起身說道:「我知道你如今身份有別,不好在我這里呆太久。可是看著從小兒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好歹記著這幾日勤來看我幾回,興許這一輩子也都見不到了。」

賴瑾見狀,微微一笑,開口勸解道:「你放心,我說幫你,就一定會幫忙。」

賈探春不太相信的點了點頭,依舊囑咐賴瑾閑時過來同自己說兩句話。

賈探春這幾個月一直都沒什么神,說是強忍悲憤也不為過。經過和親一事,饒是她再體貼明理,也不禁對拿著自己換取富貴安康的榮國府離心傷情,自己心底的那一絲不滿怨懟自然也不能同府上的人說。饒是對著平日和自己關系不錯的幾位姑娘,也只能自欺欺人的說能為府上和江山社稷效力,她自是歡喜自豪。

可是正當妙齡的女兒家,誰不曾幻想過自己的婚事?

探春雖然是個庶女,但好歹也是公侯人家的女兒。同入宮為妃風光顯要的大姑娘不敢比,可瞧見平日里不如自己聰敏機智的二姑娘和四姑娘分別嫁入了條件不錯的殷實人家或諸侯世家,自以為得了府上當家太太鍾意的探春自然也心高氣傲的以為自己將來的婚事定然美滿光鮮。豈料苦苦等了這么長時間,竟然成了替別人和親的棋子,從此一嫁三千里,恐怕到死那日連自己故國的黃土都摸不到了。何況那等沒開化的蠻夷之地……聽說人都長得紅發藍眼跟妖怪似的,各個茹毛飲血,生吞人肉……

辭別滿心苦悶彷徨的賈探春,賴瑾立刻吩咐賴源想法子讓茜香國使臣明白和親一事的原委蹊蹺。果然不過一日的功夫,金發碧眼,操著一口地道京片子的茜香國使臣走入西海城衙門,一臉氣呼呼的說道:「我奉我國國王之命不遠千里前來大業朝請求和平共處的意願,甚至主動提出要歸還戰敗被俘的南安王爺以及諸多將士。你們也同意了以南安郡主和親共享兩國友好,怎么如今又使出這等小伎倆,難道是欺騙我們茜香國國小勢弱?」

賴瑾滿臉詫異的說道:「使臣大人這話是從何說起的,我朝已經將郡主以及出嫁儀仗全部送到了這里,不日就將乘坐茜香國的船只隨爾等歸國,難道這樣的誠意還不夠明顯嗎?」

茜香國使臣一臉惱怒的說道:「不、不、不,我們當初約定的是由南安郡王府的嫡親血脈為和親對象,以此交換在我國被俘的南安郡王。可是如今這位郡主姑娘並不是我見到過的南安郡主,你們在欺騙我,在糊弄我。」

賴瑾無可不可的開口說道:「使臣大人這話說的就更莫名其妙了。郡主殿下金枝玉葉何等尊貴,按照我朝的規矩,貴族女子無論嫁人與否都要恪守婦道,平日里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說你見過郡主殿下,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茜香國使臣立刻解釋道:「並不是看過了郡主本人,但是看過了郡主的畫像。同時我在京城的時候也向認得郡主的人確認過了,是南安郡主本人無疑。可是如今雖我來到西海沿子的這位姑娘,並不是畫像上的郡主。」

賴瑾莞爾一笑,聳肩說道:「她確實是南安郡主沒錯。一個月前南安太妃覺得和這位姑娘有緣,親自登門認下這位姑娘為義女。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並沒有故意欺騙使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