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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少楠還要開口問些什么,沈軒陡然聽聞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循聲望去,只見西北處雲煙四起,黃沙漫天,身騎高頭大馬,恍若一層黑雲的北蠻鐵騎自遠方滾滾而來。馬蹄敲打大地的聲音恍若震天,如閃電般飛速奔來的北蠻鐵騎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殺氣。

沈軒勃然色變,朗聲喊道:「敵襲」

霎時間,原地整休的將士們如潮水般涌上城牆,一個個手持勁弩,嚴陣以待。只等到北蠻鐵騎奔入射程之內,便齊齊發射。

霎時間昏黃的天空被一波波槍林劍雨所覆蓋,只見洶涌襲來的北蠻鐵騎仿佛稻草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然而北蠻鐵騎人數眾多,前仆後繼之下,土城守衛士兵們手中的箭矢很快就消耗泰半。

正在此時,大將軍馮漢帶領守城大軍沖出城外,與遠道奔襲的北蠻軍隊絞殺在一起。霎時間殺喊震天,血肉飛揚。沈軒也手持長槍同馮少楠一軍飛快跑到城下,與北蠻士兵交戰。

沈軒年紀尚小,身材比尋常士兵看起來更要殘弱一些。身上卻穿著底層將領的服飾。北蠻士兵見狀,立刻蜂擁過來,准備絞殺沈軒以爭軍功。豈料沈軒年紀雖小,打起仗來根本不要命。一只長槍悍不畏死的橫掃豎挑斜插旁刺,饒是敵人的刀劍近在眼前,只要不是緊要之處,也悍不畏死的直接舉槍就刺,逼得敵人不得不惜命回防,沈軒便趁此機會將敵人一槍刺穿,斬落馬下。

如此不惜命的打法,自然身上刀傷也多。不過片刻,渾身就仿佛血葫蘆一般。饒是刀劍傷口並不在致命處,這般流血也叫人觸目驚心。豈料沈軒恍若未覺一般,竟是越戰越勇,幾息之間便將周圍敵兵全部斬落,領著身後小隊再次殺入人群……

一番廝殺直到天黑方才結束,徒勞無功的北蠻士兵扔下無數具屍體遠路返回。廝殺一日的漢軍人馬也神疲力盡的悄然返程。出了規定值夜的將士外,所有士兵全都回營歇息,以備來日之戰。

沈軒也一臉沉默的回了營帳。默默不語的將身上盔甲脫下,露出便是疤痕的身軀,新傷舊傷層層疊疊,交織在年輕的身體上,越發襯出男兒的壯和肅穆。

沈軒隨意坐在榻上,手里拿著當日將軍馮漢賜給自己的金瘡葯,默默上葯。不過片刻,門口一陣響動,馮少楠掀簾進入,看著仿佛孤狼舔傷一般自己給自己上葯的沈軒搖頭輕嘆,開口說道:「就知道你又懶怠去找軍醫。可背後的傷你自己也照顧不到。還是我來吧!」

說著,走到沈軒背後,熟門熟路的上起傷來。口中喋喋不休的說道:「後勤將士統計戰報,你今次又斬殺近百敵首。功績倒是很輝煌,只是這么下去,你恐怕沒命等到朝廷的封賞。」

沈軒依舊沉默不語。馮少楠變本加厲的嗦,直忍到他為自己包扎完畢,沈軒再也忍無可忍,只得悶聲說道:「我不會死。我的仇人還沒有得到報應,我的恩人還沒有過的更好。我就不會死。」

說畢,起身走到帳篷的角落處,將一摞摞心硝制的上好皮子捆綁在一起,繼續摞起來。

馮少楠隨後走過來,用手摸了摸那幾摞皮子,開口問道:「你攢了這么多皮子做什么,是准備賣掉嗎?」

沈軒搖頭,開口說道:「送給恩人的。」

馮少楠見沈軒如此情深不悔的模樣,轉了轉眼珠子,賊兮兮的打趣道:「你這么一往情深,也不怕你那救命恩人等不及你徑自嫁人。那你奮斗多載,豈不成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軒回頭,看著馮少楠說道:「我的恩人不是閨閣女子,他同我一樣是男兒身。」

看著馮少楠不以為然的撇嘴冷哼,沈軒沉吟片刻,又補充道:「且他如今滿打滿算也不過九、十歲年紀。遠不到談婚論嫁之時。」

馮少楠再也無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