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鬼影哀哀戚戚道，「沒有，我哪敢害認命，我就是只道行淺的小鬼兒，這隱蔽，才過來想撈一筆，一個人吸食一點魂魄就可以提升我的法力了。法力強了，就不用怕鬼差把我抓回去當苦力了。他們都還活著，好好的，只是被嚇暈過去，我真的一條人命都沒害死。」

【吸食一點魂魄難道就不違背冥界的法則了嗎？】偷換概念可不好。

「哎呦，小鬼兒我錯了，兩位千萬別滅了我呀。」

紙符幻化成無形的枷鎖，困住了小鬼的動作，他只能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小眼神兒上瞟，左邊冷面，右面凶神，天要亡他，不對他已經亡了一次，天要二亡他。

「你覺得，放，還是不放？」蕭展陽看向雨夜，一副你做主的樣子。

雨夜看了小鬼一會兒，那樣子怪可憐的，【饒了你可以，但是有三個條件，第一，把你逮住的人都完好無損的防回來；第二，把你吸食的魂魄都還回去。】

「啊？」

「啊什么啊，你是不是想魂飛魄散？」蕭展陽跳著眉，居高臨下的蔑視道。

「我照辦，照辦。」命苦啊。

【第三，再也不能在人間做壞事，趕快去地府報道。】雨夜轉頭看向「以強凌弱」的蕭展陽，不知來由的松了口氣，似乎這樣的才像是他認識的蕭展陽。對別人笑容可掬，禮貌又加固然好，但是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游樂場的事告一段落，受了驚嚇的姍姍也被他們送回了音樂學院，她拉著雨夜單獨說了幾句話後，神情落寞的看著雨夜離開了。

又剩下雨夜和蕭展陽兩人，雨夜覺得蕭展陽路上顯現出來的嚴肅表情，好像是在思考人生的難題一樣。

還有什么是他搞不定的嗎？自從見面到現在，沒有一件事能困住這個人的。

「雨夜。」

誒？雨夜聞言抬頭，對上蕭展陽的視線，等著他的下文，等了半天，對方還是在靜靜的注視著自己，一雙鹿眼開始閃閃發亮。

又聞到什么味道了，想念小胖了，想排練新曲目了，還是發現新案件了？

「我。。。可以當你男朋友嗎？」呼，終於說出來了。

他還以為是什么事，他們不早就是朋友了嘛，等等！男朋友！他聽錯了吧。

雨夜長大雙眼，蒙圈的望著他，嘴唇微張，手勢遲鈍的比劃著，【是男朋友？你確定是。。。】

「我喜歡你。」蕭展陽抿了下嘴唇，第一次顯得局促不安，像是他該有年紀，「我追你好久了，你都沒感覺出來嗎？」

追。。。所以那些鼓勵的話，送書幫忙，力挺他進社團，帶他聽音樂會，給他買手機，學手語，都是因為喜歡他？

【可是男生不應該交女朋友嗎？】

「在我的字典里，沒有應該不應該，只有喜歡不喜歡。」蕭展陽靠近了一步，不錯眼珠的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雨夜，我確定，在過去的二十年里，我從來沒有喜歡一個人的想法，也從來沒有捕捉到這種情緒。現在有了，是因為你。」

也許是他靠的太近，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幽深，雨夜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他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男生表白啊。

「所以，我可以嗎？」蕭展陽一直等著雨夜的回答，可是雨夜一直沒有給出答復，兩個人就這么對站著。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