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唉，那個，舒奶奶的意思是，你作業沒有做完，小陌可以陪你一起做，不懂的就問他，這樣效率會高很多。」她趕緊轉頭吩咐道：「小陌，你記得好好陪著人，有不會的地方，要好好地教。」

舒陌倒是非常配合，「我會的，奶奶。」

姚人見舒奶奶滿臉熱情，她不好再推拒，「那么，舒奶奶，我先回去跟家里人打聲招呼，待會過來。」

「好啊，舒奶奶在家里等你啊。」

沒多久，姚人來到舒陌家里的時候，客廳里只有舒奶奶坐著看電視。

看出姚人的疑惑，舒奶奶笑了：「來，坐這邊，小陌被我趕回房間做作業了。」想起剛才她讓孫子回房間那副哀怨委屈的表情，舒奶奶就覺得好笑，那還是她一向冷酷的孫子么。

姚人抿了抿紅唇，走過去坐下。她知道舒陌是被舒奶奶支使開的，因為她就沒有見過舒陌做作業，成績居然還是常年第一。不過，暫時不用面對他，她舒了一口氣。

「啊，你最近跟小陌怎樣了？」

姚人沒有想到舒奶奶直接就問這個，她眼皮垂下，擋住黑眸的神色，「還......還挺好的。」

舒奶奶火眼金睛，哪里看不出女孩的別扭，「你們鬧矛盾了？」孫子的性子她很清楚，最近幾天都是心不在焉，一副失落的模樣，她問他什么事，就閉口不言，她哪里不知道，他肯定是跟女孩出了什么問題了。

「嗯，只是一點小事。」既然舒奶奶知道了，姚人也不好隱瞞。

舒奶奶拍了拍姚人的手，有點發愁：「啊，小陌的性格我知道。」她語氣多了幾分小心，「他......他是不是氣到你了？」

「他說了過分的話？」舒奶奶再接著又問了一句。

姚人低頭不語。

舒奶奶心里「噔」一下，果然。

「啊，有一件事，舒奶奶想告訴你的，又不知道怎么開口。」舒奶奶嘴里有點發干。

「舒奶奶，你說吧。」

姚人有點疑惑，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是與舒陌有關的。

舒奶奶喝了一口水，猶豫再三，還是開口了：「，如果往後小陌對你說了什么過分的話，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因為，他也是不想的。」

舒奶奶的話更加讓姚人疑惑了。

「小陌他......他其實一直都有......有病。」她緊緊地抓著姚人的手，「，你不要怕，現在小陌已經好了很多了，醫生說他的自控力很強，幾乎不會病發的。」

姚人覺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間大腦是放空的，茫然一片。

舒陌有病？怎么可能！

「他怎么......怎么會患病呢，什什么病？」她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神一陣恍惚。

舒奶奶嘆了一口氣：「小陌小時候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像是回憶起不好的事情，蒼白的眉頭帶著淡淡的哀傷，「有一次家里來了一個親戚的孩子，跟他差不多大吧，吃飯的時候那孩子坐在了小陌一向吃飯的位置上，我也幫他夾了不少菜，一頓飯本來有談有笑的，沒想到小陌突然就像發了瘋一樣，沖過去按著那親戚家的孩子往死里揍。一邊揍人，一邊喊著『奶奶是我的，奶奶是我的，你不許搶我奶奶』。」

舒奶奶爬滿皺紋的臉上早已沒有笑意。

「當時我以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