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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兒子,你打算什么時候繼承家業?」

劉家主坐在竹椅上,不慌不忙地把玩著一個新淘來的古物,形似古玉。

「大概,不久吧。」劉少爺依稀還記得父親當家時的忙碌,別看劉家主,現在的悠閑勁,這都是他熟悉家業的問題。要落到他身上,自己怕要熟練個兩三年,才有一兩口喘氣的時間吧。他對繼承家業,心里反倒是不怎么願意的。

「是嗎?總之,你快樂就好。」劉家主很體諒他,擺了擺手,似乎想到什么,笑了起來。

劉少爺詢問他笑什么,他回答:「想當年,你父親我,還未滿十八就架鴨子上陣呢。」

劉少爺從沒聽過,感興趣地追問:「什么?」

劉家主繼續講:「當年戰亂不平,內憂外患。雖然劉家看起來底蘊深厚,風光無限,但實際上,那時連老宅,都開始在搖搖欲墜。」

劉少爺進去,挨著他身旁,輕輕地坐在用藤蔓與木頭自己編制的木椅上,他撐著下巴,看著父親問:「後來呢?」

「後來?」他頓了會兒,才語氣平淡,沒什么起伏,說:

「我父親被人在昌川殺了,劉家頓時升起了許許多多聲音,他們都吵著要分家。」

「分家?」劉少爺冷冷地笑了聲。

在情況危急的時候,大難臨頭各自飛,是沒錯。但離了林子的鳥兒們,又有幾只幸存下來呢?

「是啊。當時若非你叔父劉徹禮,推舉我當家主,而後聯合親信,將那些想分家的人一個個敲昏,讓我順位繼承了家業。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回想起來,仍歷歷在目,明明那還是十三年前的事。」

「可父親你,不就是在那時養我的嗎?」劉少爺很是疑惑地問。

既然當時劉家如此危機,自己又是如何被養的呢?

「說來好笑,當時我也很小,年紀輕輕,也不願意有個兒子,即使是名義上的養子。但你叔父非要說,我的運已經到了,非要我到孤兒院去。之後,我就看見你,看見指環發亮,然後養你了唄。」

劉少爺愣了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語言說,「這就是我的來歷?好……」

「是啊,是啊,挺輕率的。」劉家主打斷他的話,聳了聳肩,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不在意地說:「就是現在想起來,也覺得有點戲劇。」

劉少爺瞬間感覺到了父親?下的心酸,他看著窗外楊柳依依,湖光影射,他松開緊皺的眉頭,他想好了。

「喂,是我,劉少爺。」

雷少爺本心情不好地坐在地上出神,當他聽到口袋里的鈴聲叫個不停時,沒有去理會,過了一會兒,還是在響,他煩躁地接起電話,但聽到的第一句,便是今早上,曾威脅過自己的魔音,他努力控制情緒,不讓其外泄,而後遷怒,他深呼吸了幾下,用平靜的聲調,說:「有事嗎?」

劉少爺並沒察覺到他的異常,或者說,他不在乎。所以他直接說出預先准備好的話:

「明日早上,林蔭大道36號,到這里來找我。」

「嘟嘟嘟。」掛了。

雷少爺看著屏幕上,寫著的通話已結束,被屏幕映出的臉孔,呈現出一種不同往日的怪異來。手不由捏緊了手機。

半響後,他垂手,松開了手機,它垂直地摔在地上,發出「碰碰碰」的聲音,毀滅的撞擊。讓手機被損壞了,但他卻渾然不在乎,凝望著窗外漆黑的夜幕,他扶著冰冷的玻璃,無聲地吐出了幾個字。

第二日,早上,林蔭大道上,早已佇立著一位身著白色網球服的少年,他深黑的頭發,與雪白的肌膚相襯映,秀氣的五官,儒雅的氣質,溫文爾雅的微笑,讓人一眼就能注目到,這個鮮亮的人物。雷少爺剛到,也一眼認出了他。雷少爺並不常見劉少爺,而劉少爺也是如此。

但他們卻都覺得自己好似天天都在看見對方。雷少爺想他們可能是真的恨上了對方吧?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