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哥可是因為我才來的。」
「真的假的?」曹維欣喜地瞪大了眼睛,更激動了,「興哥啊,嘖嘖嘖……想不到,想不到。原來覺得你就是一周扒皮,只知道盤剝我們家東升。想不到你這么仗義哎?東升?你看我干嘛?」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室友。東升就差捶胸頓足了曹維這個一根筋的笨蛋,這么快就把他出賣了。
嚴興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突然湊到耳邊低聲說:「你到底在背後說了我多少壞話?」
「嚴興,你別聽他亂說啊,全是胡說八道!我對你的感情如同伯牙子期,高山流水……」
嚴興微笑著沒說話,鉗著東升的脖子由著他辯解,半晌才悠悠地貼著耳朵道:「你怕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青年吐出的熱氣弄得耳朵有點癢,東升縮了下脖子,耳根一下子就紅了。磁性的聲音像春風一般暖著心房,拂過之後貌似什么都沒留下。
跟著學長有肉吃絕對是不容質疑的真理。東升和曹維跟在嚴興後面,屁顛屁顛去了全聚德。二人一邊吃烤鴨,一邊沒出息地眼淚直飛。
「你倆不至於吧……餓鬼投胎啊?」
「嚴興……我現在終於相信一句話」
「什么?」
東升舔了舔手指上的醬汁,頗有感慨:「有銀子,一通百通;沒銀子,一了百了。」
「有道理……」曹維附和。
「那是啊,跟哥混,咱今後必須是吃香喝辣的美滿人生。」
「嚴興……」方東升忍不住又喊了一聲,他喜歡叫這個名字,簡潔利索,又好聽。
「嗯?」
「認識你真好。」
嚴興頓住,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笑道:「那晚上跟我一屋吧。」
「噗!」一旁的曹維剛有空喝口水,就噴了出來。「旭哥,你真想跟東升一屋?太好了,我錯了,你不是上帝派來的,你簡直就是上帝本尊!」
「你有那么嫌棄我嗎?」東升保證他現在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當然。」
東升:「……」呃,給兄弟留點面子不行嗎?
「每天打呼,吵死了!」曹維撅著嘴。
「切,我看你還磨牙呢?」
「□□裸地污蔑。」
「沒事,我睡得死,放鞭炮都吵不到我。」嚴興插了一句。
「那一言為定。」曹維幫方東升答應了。
「嗯,就這么定了。」
什么跟什么?這兩個家伙憑什么替他做決定?東升滿頭問號地左看看右看看,絕望地發現壓根沒人搭理他。
人山人海之中逛完故宮的那天晚上,嚴興真的被東升吵醒了。
迷糊間,他好像聽見旁邊床上的人輾轉反側的悉悉索索以及壓抑的痛苦□□。
「你怎么了?」
「吵醒你了?」
聲音已經啞了。心仿佛被揪了一下,嚴興驚得轉過身。
東升背對著他,像受了驚的穿山甲一樣卷縮著,看著越發瘦小。
他起床過去,按著人的肩膀,發現整個肩頭都在發抖。
「你哪里不舒服?」
「我好冷。」
額頭的確很燙,嚴興忙道:「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出出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