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敢情當年訂婚訂著玩的?」
曹維弱弱地說:「會不會端哥也有苦衷?」
東升沒好氣地說:「別問我,我不知道。」苦衷?確實有,嚴興說過的,張承端那時候也是沒辦法。可人活著,誰沒有苦衷呢?如果真的為曹維著想,是做不出來那么傷人的事的。至少,給個解釋也行啊。就像嚴興被抓包在床的時候,一句辯解都沒有,就那么默認了。這叫他怎么原諒?
曹維說:「現在看到端哥,都有些害怕了……」
東升罵了一句:「沒用的家伙!」
曹維也不生氣,「你不怕看到嚴興么?看一眼就難受的那種……恨不得這個人消失得干凈才好。」
東升:「……」可還是忍不住又想看一眼。
曹維問:「喂,東升?睡著了?」
東升不想聊了,「曹老師,你明早沒課嗎?」
「我去,幾點了?」
東升看了下手機,「一點了。」
曹維立刻說:「我睡著了……」
東升:「……」
第二天一早,東升到班長通知,早上的課調到了下午,於是繼續悶頭大睡。直到十一點起床,吃了個早中飯,他才晃晃悠悠地坐公交去學校。
東升從樓梯繞到走廊,看見那個有一陣子沒出現的家伙。
修長的身子倚靠在教室後門的牆邊,鼻頭微微翹起,下顎骨刀刻一般。修身西服包裹著長而筆直的腿,白色襯衫一絲褶皺都沒有,整個人工整又嚴謹,全然不像當初和他在一起時,穿著運動服的乒乓球社長了。
東升只當對方是空氣,徑直走了過去。一個大力,拉住了他的胳膊好燙。他猛地停下腳步,「你發燒了?」
嚴興聞言,笑了笑,「你在關心我?」
東升頓時覺得臉頰發燙,這人就是死了,也跟他沒關系。他甩開鉗制,氣定神閑地走進教室。
兩堂定量研究方法課結束,東升從教室出來,嚴興依舊倚靠在那個位置,雕像一般冷冷地杵在那兒。
「東兒……」
經過時,嚴興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樣一個生著病的人,站著等了他快兩個小時,也有可能更久,這課本是上午的。東升終究不忍心,停下腳步,「午飯吃了沒?」
嚴興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沒有料到他會搭話,有些慌張地說:「沒……還沒,不過沒關系,我不餓……」他的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眼睛都因為熱度水水得可憐。
東升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皺眉道:「燒成這樣還傻站著干什么?」
嚴興緊張道:「我……想約你吃飯。」
「吃什么吃?」東升語氣不佳,「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回家休息!」
嚴興還委屈了,「家里沒有人。」
「阿姨呢?」
「瑞士度假去了。」
「你……」東升咬咬牙,「你的未婚妻呢?」
「什么未婚妻?我單身……」
東升一愣,而後更為惱火怪不得最近對他窮追不舍,原來被第一順位的仙女甩了,才來找他這個備胎的。
「東兒……」嚴興巴巴地望著他,「就當可憐可憐我這個老學長,回去幫我煮點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