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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和董智成幫忙報名的b級賽是在克羅地亞的首都薩格勒布舉辦的「金色旋轉」杯挑戰者系列賽,也是12月以來質量最高的b級賽事之一。這場比賽的挑選可以說是煞苦心,花樣滑冰賽季進行到後半段的時候,b級賽的數量明顯減少,對於徐靈均目前的水平來說,質量太糟糕的b級賽沒有什么參加的意義,也不能夠達到練兵的效果畢竟他參賽的主要目的一方面是為了保住積分,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為了保持良好的競技狀態,再給裁判一次適應他本賽季兩套節目的機會,爭取從比賽中汲取經驗,對節目進行進一步的修改。這樣一來,四項賽事全齊,而且質量相對過關,時間也最為靠後的金色旋轉杯就成了他的最佳選擇。

不過可惜的是,金色旋轉杯的比賽時間幾乎和大獎賽總決賽完美重合。

今年的大獎賽系列由於徐靈均的退賽,直接空出了一個名額,海默、亞德里安、武井、羅西、波波夫和鍾飛揚有驚無險地進入了總決賽。女單那邊岳寶珠也很爭氣地積分榜排名第三獲得了一個名額,這樣一來,有兩名弟子參戰的葛天行注定要陪同前往,不能陪著徐靈均一起去金色旋轉杯了。

葛天行為此愁白了幾根頭發,還嚴肅地思考過了在半天之內從美國跨越大西洋飛到克羅地亞的可行性,不過後來很快被諸銳勸回去了。

「沒事兒,我陪乖寶去。」

於是便有了如今他們兩個人一起呆在法蘭克福機場等待轉機的場景。

自從徐靈均升入成年組以來,他走到什么地方都會受到一大群人的關注,每次去比賽的時候,除了葛天行和諸銳,還有玉壺的隨行醫生,冰協官員,翻譯等人跟著,呼呼啦啦一大堆。而這次來金色旋轉,卻是他難得地一次單獨出行當然,身邊形影不離的諸銳除外。

這讓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的上一世參加的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場比賽。

同樣深夜從法拉克福趕往克羅地亞的飛機,同樣空曠而沒有人認得出他來的機場,同樣在十八歲的冬天,同樣飛向不確定的未來。

或許世上真的有命運這樣的一回事,自己的人生注定要和金色旋轉這個b級賽事產生某種關聯,徐靈均靜靜地看著機窗外深沉的夜空,心想。

當然,和上一世相比,還是有著不一樣的地方的,最大的不同就是徐靈均本人,對於曾經的他來說,金色旋轉這樣的比賽已經可以算得上是非常高規格的國際賽事了,而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金色旋轉這項賽事本身還需要借他的世界冠軍名氣來宣傳賣票官網上在確認了徐靈均的參賽後立刻換上了新的宣傳畫,把他的大幅頭像印在了海報正中間。

到薩格勒布的短途航班只需要一個半小時,下了飛機提了行李,在語言能人以及超級能干的小幫手諸銳的協助下,徐靈均很快登上了前往組委會統一訂的酒店的班車。

和他上輩子的記憶里一樣,薩格勒布還是老樣子,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沉睡,遠遠望去輪廓並不像是一個都市,反而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村庄。地平線上方掛著一輪彎月,些許清輝灑向大地。

大巴車仿佛在無邊的曠野中穿行,眼前的一切都漸漸和記憶重合,徐靈均瞪著窗外,不由得神恍惚起來。

忽然間一個腦袋湊了過來:「這么專注,想什么呢?和哥說說?」

自從在深夜的玉壺冰場里那一個擁抱過後,徐靈均和諸銳之間的氛圍便一直有一種心照不宣的微妙,有時候徐靈均都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諸銳對他親密的動作越來越多了,動不動就搭個肩膀,蹭過來靠一下胳膊之類的,點到即止,並不是很過分,卻有一種特別的意味在里面。

有時候他甚至都覺得諸銳是在沖他撒嬌。

而且……他居然還挺受用的。

大巴車里沒有開燈,前面的司機小哥英語並不是太好,安安靜靜地一個人坐在駕駛座上把車開得飛快,車子里只有兩位乘客,其他的參賽選手都沒有選擇和他們搭乘同一班飛機。

月色很美很淡,黑暗讓徐靈均忽然有了一種傾訴的欲望。

「如果我說,我做過一個夢,夢里我參加了這場比賽,然後就結束了我的競技生涯,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