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林堯把頭埋到里克斯的脖頸里，狹長的睫毛不斷掃著里克斯的肌膚，弄得他又濕又癢，卻不敢亂動，生怕讓林堯誤會，手卻不自在、誠實地輕輕拍在了林堯背上。

「里克斯……」林堯低泣著，一點一點把自己和修文的事情說給他聽，包括修文從好哥哥變成鬼畜哥哥，然後因為惡魔與天使對立的關系，刺激他變成墮天使好避威脅，甚至那個令人恐懼、厭惡的夜晚，被強行不可描述甚至囚禁，那一切他都流著淚默默告訴里克斯。

林堯把自己的羽翼給里克斯看，並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的受負面情緒影響而變成了灰色，和里克斯的頭發顏色一樣。

「那個時候我才十六歲，我拼命對自己說不要因為仇恨而墮落，一旦成為墮天使他的詭計就得逞了，但是……」

林堯哽咽了一下，年輕俊美的天使不再是無悲無喜、高高在上，打碎了曾經以為堅固無比的寒冰，露出了最柔軟、最稚嫩的內心，那水光瀲灧的金眸仿佛充滿了信賴，他依靠在里克斯火熱的胸膛上繼續說，「我還是做不到！做不到不恨那個男人、忘不了那些被動作玩物的日子！這些年來一直勉強壓抑著仇恨、憤怒，努力保持著純白，但是我還是墮落了，我恨他、報復地把他曾經對我做的還給他，可是我卻輸了……」

那個曾經擁有林堯的男人，他曾經有了里克斯所想有的一切，林堯的笑容、信賴、濡慕，但是這一切都因為惡魔的殘暴貪婪而毀於一旦，現在林堯又變成了一個可愛純真的大男孩，而里克斯發誓他絕不會像修文那樣讓林堯受傷。

「林，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里克斯緊緊地抱住林堯，對於他來說，林堯不是天使了又怎么樣，他又不是因為林堯能夠對付修文才喜歡他的，林堯就是林堯。

里克斯看見林堯這樣，他一邊心疼林堯所遭受的痛苦，一邊同時也微妙的慶幸著自己能夠在這個時候守護著林堯，大概愛情都會讓人變得自私。

里克斯覺得自己不能放任林堯沉浸在修文造成的痛苦中，他溫柔地捧起林堯的臉，在林堯水潤茫然的目光中輕輕閉上眼睛吻住那紅腫的嘴唇，輕輕舔、弄含咬，像是在吃美味的果凍一樣，把林堯本就被蹂、躪的紅腫不堪的嘴唇弄得水潤光澤。

但是里克斯到底不是修文這樣厚臉皮的禽獸，里克斯是正人君子，因此他只是淺嘗即止，並沒有深入。事實上這位看似糙漢子的里克斯擁有和他感官一樣敏銳的內心，他有些黯然、擔憂地看著林堯閉上眼睛總算有些恬靜的睡顏，與其乘人之危還不如守著林堯保護他。

里克斯輕輕叫了林堯一聲：「林？」確定林堯真的睡著了，灰色的翅膀像被子一樣把自己蓋了起來，里克斯從小心翼翼地把林堯放平在床上，哪怕知道林堯的羽翼還是很保暖的，里克斯還是不放心的給他蓋上一床空調被，至於衣服、毛巾、床上用品的錢，組織會負責的。

修文殘余的黑暗力量給林堯仍舊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哪怕林堯已經露出墮落的跡象，那純粹的黑暗力量對上自詡黑暗的血族也不是可以輕易吸的，何況林堯的大部分力量還是光明元素，這一沖擊，沒吐里克斯滿是擔心、俊朗成熟酷帥的臉一臉血，已經很不錯了。

林堯不想讓里克斯擔心，里克斯拼著重傷的身體也抱著他一路狂奔，他完全獸化只比普通人高大了兩倍，但是身體素質再好也不能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完好如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