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巨虎晃了晃身上的皮毛，隨著抖動身上的毛兒也如波浪一般散開，原本支楞八翹的鬃毛柔順了。抓了抓巨虎的下巴，莫卅便聽到它發出咕嚕嚕的聲音，似乎是被撓的舒坦了。

眼中含著笑意，莫卅彎著眉眼，戳了戳對方的耳朵，瞧著它來回擺動，甚覺有趣便又戳了戳。

似乎是警告般，巨虎低聲呼嚕了一聲，用力晃動腦袋，躲避莫卅的折騰：「吼！」

「為什么要跳下來，你原本可以躲開的。」莫卅漸漸起眼底的笑意，眼底光芒愈發的高深，似是洞察一切般，話語很輕卻又似乎在微微嘆息：「你知道，我們這最大可能便是死亡。」

巨虎身形一閃漸漸拉長，下一刻一個身穿淡色迷服的熟悉男人站在面前：「我知道，內心告訴我不能放開而已。」

在漆黑的洞穴中，莫卅身上冒出了一點綠光，將周圍照耀的只剩下彼此的不真切的容貌。「為什么？如果我死亡，宸也可以完成大業不是么。我只會是錦上添花而已。」

「不是，我並不是因為你的身份，而是因為你。」楚宸視線驀然幽邃，緊盯著莫卅。「你是不是察覺了什么？」

「似乎有，又似乎沒有。」莫卅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剔透的瞳仁緊緊盯著楚宸。

「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我們根本無需成為敵人。」沉默片刻，楚宸走上前，握住莫卅手腕：「你認為呢？」

「嗯，你說的有道理，事實上我對未來已經規劃好了，君主制度不需要廢除，不過不是作為中央集權的王者，而是作為一個象征。真正運作的則是每一位議員。例如選舉來進行。」提起此事，莫卅便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楚宸對莫卅的話語震驚極了。花王的話那是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也是將他本身的尊貴光環踢掉了。若是他人這般說，楚宸根本不會相信，畢竟人往高處走，沒有人希望屬於自己的權力與崇拜消失。

「你知道這代表什么么？」楚宸啞著嗓子，他原本打算為獸族爭取權益，卻從未想過要剝奪屬於王者的權力。而現在莫卅給他打了一扇窗戶。

莫卅笑著搖頭：「我知道，我現在所擁有的將會消失，我失去了一言九鼎的權力。可這並不算什么，我說過我本身真正希望的不是這樣的生活。」

「你……」楚宸眼神閃爍，最終張了張嘴：「好，如果這真是你的想法，那我會為你做到。我想，你是個好王。」

「哈哈，謝謝你的誇獎，我倒是覺得我不是，畢竟引起你們現在戰斗的正是我。」莫卅搖了搖頭，隨後道：「比起我，司令倒是更是在乎族群的利益，所以我看好你。」

語畢，莫卅便伸出手摸了摸楚宸的臉，那眉眼中閃爍著的柔光徹底令楚宸痴迷了。

看好你……

腦海中充斥著三個字，楚宸眸子沉了沉，眼底的色愈發晦澀不明：「你知道你做的代表什么么。」同樣是詢問，相差不多的話語，可主要旨意卻完全不同，方才是國事，而現在卻成為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