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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怨淡笑著搖了搖頭,並不理會她。

「沈姑娘!沈姑娘!」剛走到城門口,一身著大理寺官服的人就急匆匆的撲上前來,沈倚下意識的躲到了秦怨身後,那人便和秦怨撞了個滿懷,重心不穩便一把抱住了秦怨。

秦怨停下腳步,身體被撞得微微一頓,然後穩穩站住,眸光微冷。

急躁的祁煥之猛然感覺氣息不對,待看清抱住的人,瞳孔一抽,大驚失色的後退了幾步,後跟踩到了地面一處凸起,徑直跌倒在地。

「啊哈哈哈!」沈倚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直到眼淚都笑了出來方才停下,然後跑上前拿著秦怨的傘戳了戳祁煥之的胸口,「嚇破膽了吧?哈哈哈!」

祁煥之看到她手中的黑傘,又是一驚,連忙抓著地面爬起來,躲得遠遠的,然後隨手拍了拍身上的灰。

「怎么了你?」沈倚看著他的模樣,忍住笑問到。

「孟的屍檢,仵作說她生前懷孕三個月了,但是現在腹中的胎兒不見了。」祁煥之簡短的說到。

「啊?」沈倚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同樣也想到了昨晚嬰兒啼哭的事,可是不管如何,三個月的胎兒也不可能有哭聲。

「那是胎靈,它唯一的念想就是他的母親吧,但是也只能存在短暫時間便會煙消雲散。」秦怨淡淡說到,「孟之所以不肯離開,是因為這個孩子被她一直護著,尚有一絲靈識留在她的身體里,直到最後再也護不住。」

「那昨晚我們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那胎靈消失之前的聲音吧?」沈倚疑惑的說到,「可是,既然消失了,就算昨晚一整晚她依舊舍不得,為什么今日還在?」

「這,我就不知道了,人類的執念,總是可怕的。」秦怨搖了搖頭,幽幽嘆息。

「不管了,先去看看。」沈倚說著便揚了揚手,大步往城里走。

祁煥之躊躇的看了看秦怨,跟上沈倚,見她一直抱著那把傘,不禁疑惑。

「你不用怕他,他又不是鬼,就是,」頓了頓,她也不知道如何形容,「反正不管他是什么東西,就是和人差不多。」

「我看到他總覺得得慌,心里特別壓抑。」祁煥之回頭看了一眼緩緩跟在身後的秦怨,轉頭低聲道。

「小心他聽到哦。」沈倚惡作劇般的大笑。

祁煥之聞言打了個寒顫,立即噤聲,不敢再說話。

回到大理寺,仵作依舊站在孟屍體旁若有所思。屍體上的白布被掀開,褐色的血液早已凝固,傷口翻卷著,猶如一張食人的大口,異常可怖。

沈倚急匆匆的走上前去,一眼便看到這樣的景象,頓時覺得心中五味雜陳,連忙伸手捂住了眼,本來飢腸轆轆的胃內更是一陣翻滾。

秦怨緩緩走到她身前,微微一拂手,白布便翻過去將屍體掩住。

祁煥之和仵作詫異的看著他的動作,心中暗驚,他這到底是內力運用自如還是所謂的術法靈力?

沈倚感激的看了秦怨的背影一眼,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有如此細微的關懷。

母親在她尚不知事的時候就去世了,在她懂事後,眼里身邊就只有父親的影子,然而緊緊只是影子,父親根本就不管她,偶爾會放些食物在家中,每每半夜聽到屋內有響動,她都呆在自己房間里,不敢出去看,她的眼睛能看到太多東西。

後來,父親也走了,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周圍的鄰居都不願意與她交往,就算是自食其力需要和那些人打交道,都只是金錢來往的事,誰會真心在意她的感受?

是啊,根本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感受,所有女孩子害怕的東西她一樣會害怕,甚至她更加膽小,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她要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