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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夢追驚局 七聲號角 1235 字 2021-03-20

烈,渾身發燙。賀琛先前沾了一身寒氣,此時對冷老板來說,簡直是天賜甘露。

賀琛好歹活了二十幾年,該與不該經見的,都見過了。他知冷佩玖的情況,下令副官改道去醫院。

冷佩玖可等不了,心里也不願。他不信,不信賀琛一個正常男人,真能做到坐懷不亂。冷老板斜靠在賀軍長身上,如奶貓一樣,柔柔地叫喚幾聲。

賀琛虎軀一震,下意識想推開冷佩玖。誰知冷佩玖如粘人的牛皮糖,反而越發放肆地貼了上來。

他身段軟,柔若無骨。白皙修長的小手順著賀琛的腰際往上爬。賀琛一把捉住他,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冷佩玖答,「軍長,我跟你。」

說罷,他伸出小小的舌尖,仰頭在冷佩玖的喉結上滑過。

賀琛呼吸漸重,原本泄欲不多,此時被冷佩玖這樣撩撥,那里忍得住。

賀琛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個欲望強烈的男人。

他深深看了冷佩玖一眼,薄唇吐出兩個字:「地址。」

冷佩玖一笑,報了地址。

副官方向盤再一轉,加速往冷佩玖的住宅奔去。

到了地兒,冷老板完完全全不行了,渾身無力,整個人掛在賀琛身上。副官低頭看地,也不看人。

「明早再來。」

賀琛抱著冷佩玖進了屋。一進廂房,情況徹底失控。

「媽的!」

賀軍長暗罵一聲,果斷脫下解開衣扣。這一夜,賀軍長威風堂堂,提槍就上。

先是疼到兩人發了狠,後是食之入髓,翻雲覆雨上了癮。

叫喊伴著呻`吟,折騰到天明。

蘇連二人,好死不死,恰巧就是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撞見了一出的春.宮之事。

現場隔著窗戶都頗為激情,兩人互看一眼,蘇老板尷尬得都忘了剛才還被強吻的事兒。

天邊雲層逐漸被霞光分開,市井略有喧囂的勢頭。海關的大鍾六點准時敲響,振聾發聵的鍾聲滌盪晨曦。

廂房內早停歇,忽高忽低的嬌喘也沒了。

兩人很有默契地開始尋找出口,留在這兒杵著干甚。

上海的弄堂和北平的胡同差不多,但比胡同更像籠子。四方直視而去,很難看到天空,大多時候得仰望。而這一抬頭,基本又被家家戶戶曬出的衣服與被單給遮了大半。

弄堂的深夜,寂靜無邊,偶有幾聲吳儂軟語,使住戶察覺自己還在人間。大多時候,這四方逼仄的巷子里,總是無聊又孤單的。

而到了清晨,弄堂一熱鬧起來,那又是交響曲的天下。叫賣的,晨起的,婦女的呼喚聲,小孩的哭啼,鬧做一團。車輪咕嚕滾過,鞋子踏在地上跑過,就像一出戲,有唱有打還有跳。

蘇穆煜跟在連鳴後頭出了弄堂,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一番。濃霧還沒完全散開,人力車夫已從街邊爬起來,他們奔走而起,喊著「先生,阿要黃包車?」,尋找今日第一筆生意。一群勞工推著木輪車,順著牆根往前跑去。

時間再過一點,將近七八點時,從靜安路駛出第一部電車,各色小職員或拿報紙,或吃早點,在冷空氣中搓著手,去上班。

剛從舞場出來的公子小姐們,穿著時尚摩登,卻滿臉倦容。他們似還余興未了,邀約著回去睡一覺,今晚再來。

日頭漸升,有市民遛鳥,女學生上學,菜市場上叫賣不斷,吳語講價都柔和幾分。蘇穆煜聽不太懂,連鳴順著街邊漫無目的地走。

他們在熟悉這里,熟悉民國的上海。這一條條道,組成大上海的靜脈與動脈。車輛,人流就是脈絡中流動的血液。

天色放晴,風未喧囂。

一片歲月靜好。

蘇穆煜不禁皺眉:「這到底是民國哪年?」

連鳴從街頭小攤上翻到一日歷:「民國二十四年。」

「1935年?這不快打仗了么,看起來一點苗頭都沒有啊。」

連鳴站起身,中指托住眼鏡推了一下:「快了,估計現在的上海,是戰前最後的一點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