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穆煜忍不住長嘆口氣。
連鳴有些心疼,一把攀住他的肩膀:「還有什么你盡管問,對男神我知無不言!」
「得了,別貧,」蘇穆煜並不想懷疑誰,他選擇同連鳴在一起,一定程度上便默認了「連鳴可以有事瞞著他」。
戀愛中誰都需要個人空間,誰都有難言之隱,過分的占有欲只能暴露自己的不自信。
蘇穆煜需要不自信什么?他好得很。
「鳴哥,你說人與人之間,是不是永遠做不到透明。」
連鳴有點好笑地拍拍他,又不敢笑得過於明顯:「智商哪兒去了,丟歐洲了?這他媽是你問出的話嗎,快點把我的阿煜還給我!」
蘇穆煜踹他一腳,這人怎么跟前面蹦的那只狗一個德行!給點顏色就不要臉。話說回來,連鳴說的也沒錯,以往他從來不會考慮這些。
人與人之間,正因為有模糊點,彼此內心看不見的小角落,才格外迷人。
事事要求無隱瞞,那是看守所。
蘇穆煜笑出聲來,這段時間是比較壓抑。心里裝了一堆事,今天問出來了,才覺得好受一些。展世一到底想干什么,蘇穆煜短時間內想不清楚。
他決定找機會好好跟展世一談談。
思緒清楚,心情開闊,蘇穆煜看連鳴也順眼許多。
「算了,不提別的事,今晚什么演唱會?」
連鳴再次把票遞給他:「據說是個新樂隊,叫crush。這名字還挺有意思,唱流行的。」
「你怎么有時間去整這票,」蘇穆煜感到意外,「平日里工作檔期那么滿,什么時候關注起流行來了。」
連鳴在他耳邊蹭了蹭:「朋友送的。後來我上網查了一下,主唱叫祁凌,這就有意思了。前幾年n市更名芙蓉城前,不是有一次黑幫大清洗么。這小孩的老爸就是當年雄霸一方的雄爺,後來死於自家兄弟手里。」
「雄爺?我知道,他正值威風時,我都才十幾歲的光景。」蘇穆煜來了興趣,「沒想到他兒子居然不走黑,去搞音樂。有個性。」
連鳴嘿一聲,八卦上來了:「雄爺的小兒子更有個性,二十左右發表c刊,一路往國外世界前十大學殺去,都是能干人。」
「這么有意思,那今晚去聽聽也不錯嘛。」
「可不,小道消息說今晚又特殊活動,祁凌男友也會到場。」
蘇穆煜一怔:「男、男友?」
「可不,全民搞基時代。」
說話間,兩人帶著拆遷隊慢慢悠悠回了家。連鳴卡著時間,現在開車去體育館剛好合適。
蘇穆煜准備換身衣服,一邊走還一邊嘮叨:「現在的小孩子比我們當年開放多了,那他弟弟……?」
「別換衣服了,就這身挺好,偶爾青春一把,」連鳴阻止了蘇穆煜,幾個眼刀子把拆遷隊威脅得妥妥地守家,「趕緊走,去晚了堵車。」
蘇穆煜向來在娛樂活動上比較遷就連鳴,稀里糊塗地跟著出了門。兩人駕車前往,晚飯還是在小吃店隨便買了兩套奢華版煎餅果子。
蘇穆煜許久沒這般不顧及形象,輕輕松松地看場演唱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