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著臉。
「連少,騙我好玩兒么。」
連鳴不知從何解釋,亦不知如何安撫。協約擺在那里,他和展世一誰都不能破壞規矩。而蘇穆煜的質問也在眼前,他更不可能編造借口來搪塞愛人。
在不能說謊亦無法解釋之時,唯有沉默。
蘇穆煜看著他:「你說話。」
連鳴嘆:「阿煜要我說什么。」
「你為什么要接近我。」
「我以為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是知道的,」連鳴說,「不如換一個。」
「你為什么認識展世一,你究竟是誰。」蘇穆煜環抱雙臂,整個人戒備起來。其實他有太多問題,卻不知從何問起。他在付出情感時,被告知這是禁止的。他在選擇迷茫時,被告知一切都是個謊言。
蘇穆煜慌亂,他唯一算得上珍重的連鳴,究竟抱了何種意圖接近他。
連鳴搖頭:「我就是我,是連鳴。但我不能告訴你為何認識展世一。」
「為什么?」蘇穆煜聲音有些哽咽。
為什么。
他想要的無非就是一句解釋。
或許一句謊言也好。在這個時間段里,隨意編造一個劣質的謊言寬慰他心也好。
連鳴不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為什么。
兩人對視良久,連拆遷隊也感覺氣氛壓抑。它期期艾艾地嗚咽兩聲,沒人理他。拆遷隊爬上床,拱到連鳴懷里,伸舌舔舔他。
空氣里滿是沉默的悲哀。
大約半刻,蘇穆煜深深吸一口氣。他呼氣時有些顫抖,將手背到身後。
他說:「那就這樣吧。」
連鳴愣住,那就這樣吧。
是怎樣?!
他扯開一個勉強的笑,摸著拆遷隊的頭:「阿煜,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說,」蘇穆煜沒有逃避,給出最後答案,「我們分開吧。」
話音能落下時,兩人之間出現長長的空白。連鳴覺著心窩子被誰踹了一腳,然後狠狠插上一刀。蘇穆煜眼底有些發紅,但他很好地控制住了。
其實原本也就這樣計劃,從加勒比海回來,然後做盡愛侶能做的事,再分開。
蘇穆煜選擇回到當初,去糾正這一切錯誤的根源。
只是來得有些快,時間提前了。
「我覺得我們分開比較好,我受不了這樣。」蘇穆煜裝作無所謂地聳肩,「你接近我,帶著目的。我問你為什么,你不解釋。愛人之間需要給彼此空間,我知道。但這件事兒,完全觸到了我的底線。」
「你明明認識展世一,你卻問我他是誰。你很可能有預謀地插手我做的任務,而你裝作不知情。」
「連鳴,你演的太好了,也太可怕。」
「我受不起。」
而且我也不能愛你。
哪怕之間沒有誤會,也不能繼續愛下去。
成人世界里有個法則,叫及時止損。意思是,當一件事朝著壞方向發展是,要及時終止他,以繼續造成損失。
連鳴的手滑到拆遷隊脖子處,原本在順毛,此時一動不動。他笑得有些牽強,仍不死心:「阿煜,有什么我們好好談,不要把分手掛在嘴邊。」
「沒什么好談的,」蘇穆煜說,「連少,既然你已經好多了,看樣子也沒什么問題,盡快從我家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