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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城記事 祁小九 1247 字 2021-03-20

不用制造就直接告訴我:啊,他胚胎停育了必須要拿掉了!反正我又不能到別的地方去驗證,反正是我自己作的孽是我自己害死了他!然後你就可以嘴上說著視如己出,事實上就不聲不響地把他除掉!你是這樣打算的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遲熙言啞著嗓子嘶喊道。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歇斯底里過,仿佛一尾離了水的魚,不顧一切地無助又奮力地掙扎著。

扎著針的手在掙扎中回了血,容珩連忙上前緊緊地摟住突然激動起來的遲熙言,牢牢地箍住遲熙言,以防遲熙言在激動之下再傷了自己。

容珩任由遲熙言把心中的積怨傾瀉了一通,聽得他心中也是悲憤得能燒出一團火來。

不得不說遲熙言確實很了解他,那些猜測也分毫不差,可他真的不覺得有那樣的想法就是他的錯。他一再地包容一再地退讓,就只求遲熙言能安安穩穩地與他在一起,難道這還是他做得過分了嗎?

「它本來就不可能好好的!」容珩少有地對著遲熙言吼道,一雙濃黑的眸子與遲熙言一樣燒得通紅,「我才是你的丈夫!那個與旁人得來的野種,就算我能容得下它,自然法則也容不下它!阿言,我知道你現在難過,但是你看看我好不好?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也真的沒有對它做過什么。它既然已經自己去了,那就讓它安穩地去吧。不要再做無謂的假設了,也不要再為難自己,好不好?」

遲熙言被容珩箍在懷中,再一次靜默了下來。他一臉的悲戚,容珩看著懷里的人,直覺他已是一副悲哭的樣子了,可他偏偏只紅著眼睛,眼里卻干干的沒有一絲水汽。

遲熙言明白,小家伙的離開,真的不是容珩所為。他也並不是為此而怨憤容珩,或者說,他不會、也沒有資格,為任何事而怨憤容珩。本來就是他有愧於容珩,無論對這個孩子、對明子熠、對容珩,他都是同樣地身負著彌補不清的罪責的。他連補償都覺得來不及,怎么還可能把自己的罪孽轉嫁到容珩的身上呢。

可他是真的無法面對容珩了。他清楚他對容珩的虧欠以及犯下的過錯,但他也同樣難以釋懷容珩對他的欺騙。

容珩對他的第一次欺騙,讓他失去了他的愛情。而第二次欺騙,又是在算計他的孩子的生命。

其實遲熙言也明白,容珩說的沒錯,他與明子熠的孩子,就是個不可能、也不可以生下來的野種。

但那小家伙原本不該是這樣的命運的。那小家伙原是該在家人的期待中、在雙親的呵護下,一點一點地被孕育,平平安安地降生,再備受寵愛地長大的。可那小家伙卻沒能如此,反倒成了一個連自然法則都容他不下的野種,而這一切都是他害的,是因為他與容珩的這段不知是對是錯的婚姻。

「容珩哥,」遲熙言忽然開口囁囁道,而一雙赤紅的眼睛卻直愣愣地不知看向何處。他道,「我們離婚吧。欠你的,我當牛做馬地還也可以,以死抵罪也可以,只求你,放過我吧。」

容珩一時間竟也怔愣住了,他都不知道遲熙言竟然為了一個孽種和一個奸夫怨他到這種地步。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都掏給遲熙言來證明他的心意,可遲熙言卻叫他放過他。

可他憑什么放過他?遲熙言本來就是他的人啊。他要留住他的丈夫,這難得還是他的過錯嗎?

「你答應過我的,你給我記好了,你永遠別想和別人在一起,這輩子就只能是我的人!」容珩捏著遲熙言的下頜扭過遲熙言的頭,逼著對方看著他,堅決地說道,「你就當這是懲罰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