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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城記事 祁小九 1249 字 2021-03-20

「不是,」遲熙言說道,「他沒強迫我,是我主動的。」

章謹哪里肯信,他看著垂著頭卻依舊挺直脊背地坐在床上的遲熙言,又是心疼又是怨憤地說道:「那人何至於值得你這樣包庇?你都已經結婚了,他若真是敬你愛你,就該謹守言行止乎禮義。可那人竟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僅是不珍視你的聲譽,甚至分明是連你的生命安全都沒放在心上吧!」

「真的是我主動的。」遲熙言斂著眼瞼說道,「他那天……喝多了酒,沒什么意識了,是我主動的。他一直都是謹守言行止乎於禮的,除了那天,就再沒有過任何不端。而就是那天,也都是怪我,不怪他。」

「怎么可能!」章謹被這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般的消息拍得近乎怔愣,他下意識地反駁道,「你難道不知道信息素沖突是可能會……」要命的。

那三個字卡在章謹的喉嚨,卻教章謹再說不出來。

且不說若真是那人強迫了他,他還會不會痴心地再為那人開脫,就算這是遲熙言為那人開脫的謊言,那這謊言也未太不高明。哪怕說兩個人都醉了,也比說他是主動自願的來得可信。畢竟哪會有成年的omega不知道信息素沖突的嚴重後果的。可他還說他是主動的。他知道會有什么後果,卻還是這樣做了,那他哪還是沉淪私情,他那怕是已然存了尋死的心吧。

「我知道。」遲熙言仍舊垂著頭,再一次印證著章謹的猜想。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不僅知道,還比旁人更直觀地體會過。他在容珩覆蓋他的臨時標記時都能疼得暈了過去,又何嘗想不到最深度的信息素沖突會帶來怎樣的痛苦呢。只是他還是高估了那種痛苦,它終究還是沒有把他真的帶離更深重的痛苦。

章謹望著輕描淡寫地承認道的遲熙言,一陣陣的後怕激得他心口猛跳不已,倏地冒了一身的冷汗。他直想把遲熙言拖起來罵一頓,罵醒遲熙言怎么可以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

可他到底舍不得,他的兒子,是要承受了多大的苦楚,才會想著用這樣的方法來求一個解脫啊。

「不能這樣的。」章謹的眼底硬是被遲熙言這話逼出一層水霧來。他既深且緩地吸了口氣,不讓自己太過失態,才又太過遲來地勸慰道,「萬幸沒出大事,你要是有個萬一,讓我們怎么辦,讓太子怎么辦。就是那人,怕也要被你給生生嚇死的。」

「我也後悔了。」遲熙言說道。他是真的後悔,若不是他做出這樣的事來,也不會連帶著傷害了那么多人。他是該死,卻萬不該連累旁人。

章謹被遲熙言這一嚇,反倒消散了心中洶涌的情緒。

他見遲熙言仍挺直地坐在,心中暗自嘆息著,拉過放在一旁的靠枕,在床頭墊出個合適的高度,讓遲熙言靠坐過去,才又開口問道:「那人到底是誰?」

遲熙言在聽見章謹問那人是誰的時候有一瞬本能的緊張,可他轉念又覺得沒什么可在意的了。他已經不再妄想和明子熠在一起了,今後更會與明子熠再無瓜葛,他們也沒有再為難明子熠的必要了。

「明子熠。」遲熙言說道。他曾經無數次設想過,他在向家人說起這個名字時會是怎樣的情景怎樣的心情,是會懷著怕被家人挑剔的忐忑,還是會滿心想對家人介紹自己愛人時的驕傲與期待,也有可能是在被家人打趣之下的羞澀。總之,是從來都沒想過,會是在一個再不可能有未來的情景下,以這樣無望而釋然的心情來說出口的。他漾起一絲淺笑,對章謹說道,「是明子熠。」

「明子熠?」章謹發現,他對今天的這場談話真的是估計不足,每當他以為已經是事情的極限時,遲熙言就又會給他更出乎意料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