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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城記事 祁小九 1249 字 2021-03-20

公寓駛去,然後接上那人,帶他來見章謹。

章謹在前一天與遲熙言交談過以後,也把那些隱藏了許久的事情告訴給了遲敬秋。沒全說,只說了瞞不住的部分,包括遲熙言曾經的戀情、容珩算計之下的完婚、以及這兩人現在的婚姻危機。

他不敢對遲敬秋說那孩子的事。遲敬秋一向對兒子們頗為嚴格,更不允許他們做出任何有損家族榮譽的事情,若是讓遲敬秋知道了遲熙言做過那樣的事,她怕是得罰去遲熙言僅剩的半條命的。

章謹雖然仍是對容珩心有怨憤,但在這在流掉的孩子的事情上,卻不得不感謝容珩對遲熙言的維護。他就像容珩所表現的那樣,當作自己什么都不曾知道,也再三叮囑了遲熙言,對誰也都絕不許再提及。

饒是如此,遲敬秋在聽了章謹講的之前的那些事後,還是沉默了許久。

即使拋開私人情誼不談,他們的家族與皇室也本就是同氣連枝的家族,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有需要的時候,他們也有責任為皇室培養出個合格的儲妃。而遲熙言的行為,不僅教他們失望,也讓她覺得她到底還是有愧於皇帝的期待了。

遲敬秋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兒子,只是她不僅是遲熙言的母親,更是世襲的毅誠公爵、是遲氏一族的大家長,當天枰的另一端壓著的是皇室尊嚴家族榮譽時,那分量就重得她不得不委屈自己的兒子了。

所以遲熙言這婚是離不得的,更是不可能是在流產後不久這樣的節骨眼上。

章謹只與她說,遲熙言是因為流產所以一看見容珩就悲痛傷心,加之容珩在遲熙言那里又有過欺騙的不良記錄,因此才會在氣急之下提了離婚的。而遲敬秋覺得,容珩與遲熙言的問題終歸還是要這兩口子之間自行開解,除此之外,明子熠現在的生活軌跡離遲熙言太近,讓遲熙言還不能真正地死了心絕了念,這也是個嚴重的隱患。他們應該推動一把,斷了遲熙言念想,或許這樣就能讓遲熙言再次正視起自己身負的責任了。

雖然遲敬秋不知全部的內情,可找明子熠談一談這個想法倒是與章謹不謀而合了,這倒省了章謹再找理由。章謹轉過天來便差人查了明子熠的聯系方式。他白天要顧及著遲熙言,不方便出門,於是就約下了今晚的夜談。

司機開著車駛向毅誠公府的側門,沒在門口停留,直接將車駛入府中。

厚重的木門在車後悄然地合上,車子停到院中,明子熠從車上下來,發現已有個身著成套黑色西服的執事模樣的人站在院中等著他。執事並不多話,只躬身對明子熠行了個禮,便在左前方領先半步地引著明子熠向一側走去。

明子熠心中焦急,他知道今晚的談話不會是輕松愉快相談甚歡的,可他現在也就只心急著想知道遲熙言現下安好而已。他恨不得飛過去,但執事卻走得不疾不徐步履穩健,他也無法,只得隨著執事的指引,進了一道儀門,又穿過前廳,再繼續慢條斯理地向里走著。

毅誠公府是座正兒八經的老宅子,即使畫梁雕棟保養如新,也處處透著一股子壓抑與沉重感。可這就是遲熙言的家,雖然不是自小生活的地方,卻是遲熙言的出閣之地。明子熠想到這些,焦躁的心緒竟也平靜了些許。他順著這朱梁綠柱的抄手游廊向前走著,回想著那天遲熙言是不是也是從這處走出去的,似乎是,又似乎不是,明子熠也分不清這些按著規制做出來的如出一轍的東西。

順著抄手游廊走至亮著燈的正廳,執事上前,側身立於門口,敲了敲那閉著的雕花木門,方才揚聲道:「先生,明先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