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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皇城記事 祁小九 1249 字 2021-03-20

地驟然緊張起來。

跟在兩人身後隨侍著的侍者,見他們突然頓下腳步盯著旁邊的暖棚,立即心領神會地上前解釋道:「殿下,這暖棚里種的是兩棵香樟樹。香樟不耐寒,每年入了冬都是要建暖棚來給樹保暖越冬,等到入了春天氣暖了,再將暖棚拆掉。」

容珩淺笑著對著侍者略一頷首,侍者也一躬身,又退回後面去。

這侍者在宮中工作的時間還不夠長,可能只知這香樟樹是要格外保護的,卻並不知道為何要如此細致地保護著、以及這樹的來歷。侍者不知道,容珩卻是知道的。他轉頭對著遲熙言促狹一笑。而遲熙言在聽了侍者的解釋後也想起是這兩棵樹,微帶羞赧地回以容珩一笑,又看了一眼那暖棚,這才與容珩再一道往前走去。

「自己種的樹,自己不記得,還能再把自己給嚇著。」容珩一邊牽著遲熙言的手慢慢悠悠地走著,一邊還是忍不住地打趣起來,無奈又寵溺地嘆道,「你呀!」

說起來,這樹還是遲熙言小時候自己種下的。他那時才是剛上小學的年紀,有次去植物園游覽了一趟,回來後就興致勃勃地和容珩說香樟樹可好聞了,想自己也種棵香樟樹。這話他說過容珩也就當了真,轉天就讓人去買了兩株香樟樹苗回來,又帶著他到西苑的寢宮後頭親手栽了這兩顆樹。

他倆種這樹的時候也不知道香樟畏寒,不適應帝都冬天的氣候,種完了就當起甩手掌櫃來,卻得麻煩宮中的園藝師們這么嬌養著地照料。而這兩棵樹嬌養了這十多年,倒也長成了亭亭的大樹了。

「我也不知道它們得是這樣過冬的。」遲熙言訕訕地說著。他跟這香樟樹似的一樣怕冷,一到冬天恨不能就一直縮在屋子里不出來,更不用說有逛園子的閑情逸致了,因而這十多年下來,竟是沒看過這樹過冬時的架勢。他說道,「早知道得這樣麻煩,當初就不種了。合適不合適的,果然還是強求不得。」

說話間,他們就走到了一處建在層疊錯落的假山石上的亭子邊,遲熙言怕容珩的身體吃不消,於是又問道:「要不要過去坐一會兒歇一歇?也別運動過度了。」

容珩自然無不應允。

侍者們立即上前去在那亭子向陽的座位上鋪好坐墊,復而又退出亭子,守在山岩下。

待到在亭子中坐定,容珩才撿起剛才的話題來接著說道:「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干脆將那兩棵香樟伐掉算了。」

「長得好好的,做什么要伐掉?」遲熙言問道。他雖是有些後悔一時任性種了這水土不服的樹,以至於要麻煩園藝師們每年都勞師動眾地專為它們搭建暖棚,可畢竟也是兩個生機勃勃的生命,真要伐掉他也難舍不得。

「我曾道聽途說,有些地方舊時曾有風俗,大戶人家若逢弄瓦之喜,就會在家中庭院種上一棵香樟。待到孩子長大,樹也長成,成婚之時,就將那香樟伐了做成兩只箱子,裝上兩箱的絲綢,作為嫁妝,以和『兩廂廝守』之意。」他望著遲熙言,眼含笑意似真似假地說道:「我就想著,我們之所以總遇不順,是不是因為少了這兩箱絲綢的緣故?反正你也嫌棄它們了,不若將這兩棵樹給伐了做箱子,雖然我們成婚也有些日子了,但現在補救應該也來得及?」

這傳聞據說是江左一帶的民俗,遲熙言也曾是聽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