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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光閃過,這種感覺並不陌生,每每跟傑克接吻的時間過長,她的大腦也會發出類似的缺氧的指令,但每次她剛有缺氧的感覺,無論傑克有多情動,都會松開她,給她喘息的余地,倒也不至於多難受。

拿著針管的手被壓住無法動彈,她掙扎著從口袋里摸出治愈針劑,不管不顧地往弗雷迪身上狠狠一扎,用力得整根針頭都刺入了弗雷迪的身體里。

針尖刺破皮膚的疼痛嚇得弗雷迪魂飛魄散,渾身不知從哪兒蓄積的力量忽的一瀉千里,艾米麗趁機轉動針筒的方向,又是一針捅入弗雷迪的腰側,發了狠地推入了一半。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弗雷迪瞬間變成了一攤爛泥,艾米麗重重地喘了幾口氣拯救自己快要憋炸的肺,才推開弗雷迪,慢慢地爬起來。

她仿佛忘了旁邊還有一個人,呸了兩口吐掉嘴里的塵土,惡狠狠地把弗雷迪綁上狂歡之椅,看著他消失在天際,才轉身面對驚呆了的瑪爾塔。

經過一場打斗,她的帽子早就掉了,一頭黑發散落下來,臉上又是灰又是血,身上也又臟又破,明明該是一副狼狽的形容,眼睛卻明亮得近乎妖異。

像極了來自十八層地獄的厲鬼。

自詡膽大的瑪爾塔嚇得連滾帶爬地逃跑,艾米麗沒有馬上追上去,她從地上找回了自己的帽子,拍干凈塵土,重新盤好頭發戴上帽子,勉強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衣裙,才哼著小曲兒往瑪爾塔離開的方向追去。

有艾瑪在,艾米麗很快就找到了瑪爾塔,平靜下來了的瑪爾塔終於明白自己是甩不開艾米麗的追蹤的,也知道僅憑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在不驚動艾米麗的情況下解開最後兩台密碼機。她索性停在原地等著艾米麗過來,臉上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孤注一擲。

既然解密碼機走逃生之門這條路行不通了,那她也只能……殺了艾米麗,獲得最後勝利了。

看穿了她的意圖,艾米麗心中了然:果然,回來到onlydeath庄園的人,都不可能是純粹的好人。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也可以。

很顯然,走野路子的艾米麗不是接受過系統訓練的瑪爾塔的對手,她仗著身手敏捷躲過了瑪爾塔的前兩波攻勢,卻躲不過第三波第四波,而瑪爾塔在將艾米麗撲倒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撞在一旁的斷壁上。

劇痛之下,針筒脫手而出。

失去了武器的艾米麗在瑪爾塔眼里不比一只沒有殼的蝸牛凶殘多少。

艾米麗被瑪爾塔死死壓住,毫無還手之力,心里大概是有十萬只草泥馬在來回奔騰:喵了個咪的,難道我審題有誤???這不是一個靠智商取勝的游戲嗎???

就在艾米麗准備一首涼涼送給自己的時候,一天之內兩度受創的脖子突然一松,視野逐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是艾瑪標志性的草帽。

她逆光而立,整張臉隱藏在寬大的帽檐投下的陰影之中,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見艾米麗睜眼,艾瑪習慣性地咧嘴,露出八顆整齊的大白牙,手上用力一拔,把深深刺入瑪爾塔後頸注射器抽了出來。

聯手把瑪爾塔綁在了狂歡之椅上,艾米麗牽著艾瑪,兩人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過了許久,艾瑪輕輕將空了的針筒扔進草叢里,細碎的聲音驚動了神游天外的艾米麗和已然轉醒卻認命地沒有吭聲的瑪爾塔。

艾瑪拉拉艾米麗的手,細聲細氣地說道:「帶我去坐椅子吧,天使姐姐。」

艾米麗摸摸她的臉,輕聲問:「你知道坐椅子意味著什么嗎,艾瑪?」

艾瑪彎著眼睛,笑得沒心沒肺:「知道啊,椅子會送艾瑪回家。」

……是啊,在別人看來會面臨死亡威脅的未知之旅,對艾瑪來說,就只是回家而已。

明明再清楚不過,艾米麗卻遲遲沒有挪腳。

艾瑪又催促地拽了她一下,巴巴地說:「艾瑪還是想去坐地下室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