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看了眼時間,點頭道:「可以。」
葉修一般是在酒店內的一個小宴會廳里用三餐,那里是國家隊包下的食堂,但今天時間尚早,葉修也就與孫哲平一道出去覓食了。
他們並沒有去尋找什么當地美食的打算,只是隨便解決一下早餐。
就在酒店不遠處有一家星巴克,孫哲平點了杯本周,不喝咖啡的葉修原本不打算點喝的,不過孫哲平直接幫他點了杯碧螺春。
「……」葉修的表情有點扭曲,「為什么要在咖啡店喝茶……」
「有錢,任性。」孫哲平說。
「是嗎?」葉修似笑非笑,「連國際銀聯都沒開通的某人?」
「……」這倒是戳到孫哲平的痛腳了,他惡狠狠地瞪了葉修一眼,但沒什么威脅性,葉修視若無物地要了麥芬和松餅。
孫哲平暗想,好在雖然來得匆忙但多少換了點瑞士法郎,不至於什么都讓葉修請客,不過又覺得被葉修包養也不錯,難得也可以當個小白臉。情趣嘛。
葉修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覺得孫哲平臉上的笑容意味深長,讓他沒由來地就想要離孫哲平遠點。
張新傑經過的時候透過擦得干凈的玻璃牆,看到孫哲平把自己面前的色拉叉了一口喂給葉修,葉修嫌棄地說了些什么,然後還是湊上去把那口草給吃了。
張新傑總是在這個時段晨跑,每次都經過同一路線,路上的景物都很熟悉,但是卻不會讓他上心。
只有今天看到的景象讓他一直保持平緩的呼吸驟然變化,這樣的失控是在他身上極少發生的,而每次發生,基本上都與葉修有關。
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家伙,總是帶給他太多的無可奈何和驚心動魄,也讓他做了太多與自己原則相悖的事。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根據張新傑的個性,他是應該當作沒看見兩人,平靜地離開,可是遇上了葉修的事,很多時候身體都不聽自己的使喚,更別說理智了。
等到張新傑覺得自己唐突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了葉修的身邊。
葉修像是之前沒有發生任何的不愉快一樣招呼他坐,然後問他要喝什么,再招呼孫哲平去買。
「為什么是我?」
孫哲平很不滿,原來這個張新傑插入他和葉修之間就夠讓他不爽的,現在還要他請客?葉修這智障真以為他沒脾氣是不是?
雖然心里真的很不服氣,但是孫哲平還是臭著張臉去給張新傑也買了份早餐。
張新傑表現得就要淡定許多,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一慣冷淡卻懂禮儀:「謝謝。」
孫哲平有老大的不爽,沒好氣道:「別謝我,記得還錢。」
張新傑卻一臉「這不是當然的,難道還用說嗎」的表情。
孫哲平「嘁」了一聲,之後就再沒有人說話了。在這種情況下進食難會消化不良,而葉修卻好像很好地消化著,還吃了一半孫哲平的丹麥三明治。
「等會兒怎么說?」孫哲平問葉修,「你直接去訓練室?」
「嗯,你一個人回去吧。」葉修喝完最後一口碧螺春,「畢竟訓練室閑人入。」
「領隊家屬也不行嗎?」孫哲平打趣。
「你算什么家屬?還是你打算跟我姓了?」葉修調笑道,「乖兒子?」
孫哲平笑罵了幾句後用力地揉了把葉修的頭,自己起身回酒店了。
葉修目送著孫哲平離開,等他完全消失後才問張新傑:「我們也走嗎?」
張新傑點點頭,狀似無意地問道:「你和孫哲平,有什么嗎?」
葉修眨眼,視線向上,稍微想了想:「現在還沒有。」
通常來說,這句話的言下之意可能是,以後就說不定了。
但畢竟這是葉修,也可能只是實話實說,並沒有多余的含義。
張新傑和葉修結伴走著,一路上沒有說話,等到了訓練室,有一半的人已經到了,看到他們一起走進來的時候,表情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