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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她總不能真叫岑殷南看見鐵血軍六萬將士為了抗日而辛苦作業。

謝錦言望著錦頤,幾乎是輕而易舉的就捕捉到了她想要流露給自己看的乞求。

他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像錦頤想的那樣想問些什么,點了點頭輕聲應道:「不用你求,我幫你走這一趟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唔,那個年代是有竊聽噠,不過應該是那種用纜線安置竊聽器的那種。尤其那個年代,電話傳聲不像現在那么小,打個電話,至少是周圍一米以內都能聽到吧,所以很容易被竊聽。以女主現在這種身份和干的事,小心一點總沒錯~

☆、第六十四章

瞧著謝錦言拿著外套出了門,錦頤估算了一下時間,既不給岑殷南留太短的時間,也不給他留得太長,這才上了樓去,將自己房間的門給推了開。

「你這么快就把伯母給安慰好了?」

沒想到錦頤會這么快就過來,岑殷南將手里的黑皮筆記本若無其事地給放在了書桌上,從椅子上轉過身便對錦頤笑問道。

「唔,快兩點了,想著還要帶你去營里看看,就沒跟我媽多待。」一邊說著,錦頤一邊走到書桌前,握住謝錦言的手腕,作勢要拉他起來離開。

岑殷南並不知道錦頤根本便沒有去找齊玉茹,他只在看見她並未注意到自己先前動作的時候,便在心里松了一口氣,根本便不敢再多問些什么。甚至,他都沒等錦頤再使上多大的力氣,自己便傾著身子站了起來,任由她牽著自己重新坐上了車里去。

錦頤隨著岑殷南之後上車,關上了身旁的車門,囑咐了那充當著司機的士兵往營里的方向去後,干脆就假作著疲憊,同岑殷南道了一聲便眯著眼養起了神來

其實,剛剛書桌上的那本黑皮筆記本她看清了。

當然,那並不是什么涉及到鐵血軍根本的軍事機密,否則她壓根兒就不會把它那樣大喇喇的就擺在自己的書桌上。但是,她得承認,那雖然對探索機密的岑殷南用處不大,卻的確是連她自己都有不敢觸碰的隱秘

那是她從一九二八年到一九三一年,將近四年的從軍筆記。

參軍一事,原本就只是一件十分偶然的事情。她在恰恰好對「文章能否救國」發生質疑的時候,濟南「五三慘案」的發生,幾乎是瞬間將她的質疑、她內心澎湃著的不安推到了最高峰。而與此同時,那一則來自國民軍校的「招生通知」也恰恰好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或者,誰都想不到她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但彼時的她,卻的的確確是憑著一腔熱血,義無反顧地向著國民軍校的招生報名點去了。

而那本黑皮筆記本,在她在國民軍校的那三年里,幾乎記錄了她所有堅持下來的理由。

當然,那筆記本里所敘述著的還遠不止於此。那里面,最讓她無法釋懷的,即是當年「九一八」時在她面前發生的點滴。這些揮之不去的記憶,她至今回憶起來,仍然覺得歷歷在目,背後始終滲著一層薄薄的冷汗。

她想,那或者只有在華夏的抗日戰爭真正勝利之後,她才能再度擁有一些、面對過去這一切的底氣。

汽車不斷向著鐵血軍的軍營駛去。

錦頤並不知道她托謝錦言突然給張騰飛帶去的消息,使得鐵血軍上下發生了怎樣一陣慌亂,但至少,當她領著岑殷南從汽車里走下來的時候,看著那無人防守的大門,她的心總算是稍許安下了一些。

皺了皺眉,故意在岑殷南的面前露出一副有些尷尬的神情,錦頤甚至都還沒進到軍營的大門里,隔著大門前擺成一排的木柵欄便粗聲喊道:「人都給我死哪兒去了?!我養你們上下六萬口人,是養你們干什么吃的?!連個守門的都沒有!」

像是一副在心上人面前丟了臉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