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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許多年未曾再這般忐忑過。他一張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想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後只好抿了抿唇,選擇放棄。

錦頤不是感受不到謝錦言的目光,然而,她現在連自己的心情都糟糕透了,又哪還有心思去管謝錦言心里在忐忑些什么?

她寒著一張臉,沉默了一路,同著謝錦言一齊回到了家里。只在進門的時候,看見齊玉茹和謝峰德兩個人匆匆忙忙從客廳的沙發上蹦也似的地迎到了門口時,這才稍稍按下了心里頭的百種思緒。

「錦言,你沒事吧?怎么會被抓到局子里去的?」

齊玉茹原本還因著岑殷南的緣故一直還生著錦頤的氣,這會兒子也顧及不上太多,上上下下打量了謝錦言好一圈之後,又皺著眉對錦頤擔心地詢問道:「錦頤你同我說說,錦言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他現在回來了,下次不會又被抓了進去吧?」

竭力壓下了些心里的火氣,錦頤盡力用著平和的口氣安慰道:「你放心,我哥沒什么事,我一去警察署,就看見那署長剛好就把我哥給帶出來了。最近上海哪里都管得緊,他們也就是不小心抓錯人了罷了。你別瞎操心!」

錦頤剛一說完,便瞧見謝峰德也跟著斂了斂面上焦急的神色,嘆了一句,「沒事就好。」

「行了,爸媽你們該干嘛就還干嘛去,我順便還找哥談點事去!」

側過半邊身子往後退了退,錦頤拽住謝錦言的一截袖子,就扯著他一路踏著快步上到了二樓謝錦言的書房里去,只留著齊玉茹和謝峰德兩人一頭霧水地愣在原地好一會兒。

「咔嚓」一聲關上門,錦頤再轉過身,對著站在窗口旁的謝錦言,一又恢復了原本便帶了一路的面上的寒意。

她也不跟謝錦言說那些彎彎繞繞的去試探他,直接就將那被她捏著放進衣服兜子里的小紙條掏出來,丟到謝錦言的身上,沉聲質問道:「你告訴我,這是什么?!」

這世界上哪來那么多的巧合?尤其是在這種時候。

「『遙知兄弟登高處,遍插茱萸少一人』……」低聲將紙條上寫著的那句詩給念了一遍,錦頤眯了眯眼,第一次將這樣咄咄逼人的語氣用在了自己家人的身上

「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意思?」

她這樣問著,卻並不代表她真正就不明白那紙條上是什么意思了。

這樣一句詩拿到平常的時候,自然是代表不了什么。可惜,現在並不是所謂「平常時候」,而正好,上海市的市長叫廖輝遙。所以自然而然的,這句詩也就很難讓人不去對它進行解讀。

縱使不知道這個「兄弟登高處」究竟是暗指著廖輝遙知道了什么,或廖輝遙同別人一起決定了什么,但後面那一句暗含指令的「遍插茱萸少一人」,卻可以說是十分明朗了。

她若是仔細去想,結合著鐵血軍得到的那些消息未必就想不到,可她現在想要的,是謝錦言親自解釋給她聽。

但是,出人意料的,謝錦言沉默了。

他若是隨便說些什么,哪怕是用著謊話欺騙自己,她或許都不用那么焦急。因為她了解謝錦言,謝錦言從前雖然愛在家人面前嬉皮笑臉,但他卻是一個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

假如他碰上了什么不好的事,他自己能解決的,干脆就打個哈哈、說個謊遮掩一下就過去了。假如他遇上了連自己都說不准能不能擺平的事了,從前他還小的時候,頂多是挨頓打,硬著頭皮求求謝峰德也就擺平了。後來他長大了,遇上的更多的,是謝峰德無法幫上忙的,他就選擇了少回些家,以被看出來。就算回了家,對於此事大多也就是沉默。

而此時,當自己對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卻選擇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