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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對著他答了一句,「七年前的老相識了。那時候,還和謝司令一起干過鬼子。」

他的語氣有些唏噓。對著徐明山說完,大體還是對傳聞抱著一種遲疑的態度,他便沒像徐明山一般,不懷好氣,只將錦頤當做一個普通的故人般問道:「不知道謝司令怎么會想到要來廊坊,怎么會想到上到寨子上來?就算是剿匪,謝司令也不會閑到跑這么遠來吧?」

從上海,到廊坊,確實是有些遠了。

只是,錦頤暫且還不願去回答王凡的問題,連自己的來意也暫且擱置到了一邊。她擰著眉,也不知心里是什么樣的心情,只知其中有一味是深深地惋惜,便反問道:「王團長怎么會到山里圈了土地做了山匪?」

不待王凡親自回答,那原本因著王凡在場而直挺挺站在徐明山旁邊的老五,一下便又插著腰,扭了扭脖子,痞里痞氣地冷聲道:「那群狗娘養的當官的,自己膽子螞蟻點小也就算了,還要二哥他們站著不動,拿命去送。憑什么?!」

「我呸!這好不容易領著手里剩下的那幾個兵從東北逃了出來,想干洋鬼子就直接去劫他們的車,想干日本鬼子扛著槍就直接崩,傻子才繼續跟那幫狗玩意兒去玩送命的游戲!」

直至那老五往一旁啐了一口口水,對他口里所謂的那些「軍官」滿是惡意和蔑視,錦頤和張騰飛這才明白過來,這個寨子里的人,對那些一再避讓著日本鬼子的所謂「軍人」,是有著天然的厭惡的。

所以,若說先前他們還分不清這寨子里的人究竟是屬於土匪里的第二種還是第三種,現在他們則可以斷定,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嘴上沒一句好話,卻其實是屬於為國為民那一類的。

那一百多個士兵此時也看了個明白,神情大多都松弛了下來。

只有張騰飛往錦頤這瞧了瞧,同錦頤對了一個眼神,得到了認同後,方才再無隱瞞地直言道:「既然諸位是在廊坊落草為寇的,那廊坊四周的情況,想必再沒有比幾位當家的兄弟更清楚的了,如果小日本還要繼續侵占華夏的話,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只會是北平、天津。」

「那你們呢?你們偷摸著來這里的原因是什么?抗日?」徐明山問道。

他是這寨子里的大當家,他即便不像王凡一樣,是從軍隊里走出來的。可他在落草之前,卻也同樣是聞名華夏的東幫二當家的。不過是幫派之爭里差了毫厘,便失了千里罷了。

小日本找上他,想讓他領著東幫為日本做事,他不干,自然就會有其他人干。正值大當家的出了意外逝世,東幫亂了,他沒能成功奪權,就領著跟著自己的兄弟們落了草。

如此而已。

北平和天津的危機並不難猜,不僅是王凡一個人看得出來。東幫上層大多聚集在天津,小日本鬼子們對北平和天津是個什么態度,他還能不知道?他只是不相信這些人是來抗日的罷了。

畢竟徐明山不是王凡,不曾同錦頤共同抗敵過。在流言和她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人中間,他更相信無風不起來,錦頤也無可厚非。

可是,既然已經知道這寨子里人們的立場,她便定然是不肯放過這群將來抗日的武裝力量的!

她瞧了瞧王凡,又瞧了瞧那石座上的徐明山,誠摯道:「剛來廊坊的時候,我是想著領著軍里的將士們抗日。可見到各位兄弟以後,我便想著幾位當家的能讓兄弟們跟著我們抗日!」

大堂里的空氣像是瞬間凝結住了,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