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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些原本落到了鐵血軍手里的、上海的運輸、戰略要地,重新掌握在國民政府的手里。

也不管錦頤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秦非正也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多無恥,只覺得自己既然已經把話給說開了,干脆就假裝忽然想起般頓了頓,眨了眨眼睛故作興致勃勃地說道:「哦,對了!我這次帶來的兩個師,是專門請的德國顧問訓的樣板師,配備的也是世界上最先進的一批武器。要是上海各個地方,能由我們民軍里類似的這樣一批將士把守,定不會再讓日軍有可趁之機!」

德國顧問、先進裝備。

這兩個詞,錦頤已從張騰飛的嘴里聽過一遍。雖然她並不覺得這兩個詞有什么特別的,甚至並不以為她自己鐵血軍里的將士比所謂的「德國士兵」差上多少。但無可非議,如今德國的武力和兵器,確實是由世界承認的強悍。

秦非正帶來的民軍兩個師,的確是民軍銳中的銳,錦頤不會否認。但這是國民政府伺機從鐵血軍手上爭搶底盤和權力的借口嗎?還是說在守衛華夏領土這一事上,本身是沒有民軍的事,國民政府可以置身事外的?

意難平。

錦頤的心里是真的久久不能平靜。但到底是在出發前,就在心里對秦非正這樣時刻都想著要把弄權政的人有了個底,錦頤倒也並不覺得有多意外。同時,也隨著年歲和戰爭在她生命里劃下的道道痕跡,她竟也沒有感到多少憤怒。

「呵,」錦頤抿嘴笑開,她說道,「秦先生是想讓民軍重新駐扎在上海,向華夏本國人乃至世界各國展示國民政府對華夏擁有的絕對主權。」

沒什么字詞是需要修飾的,錦頤只不過是用了更直接純粹的語言,將秦非正的本意給重復了一遍。然而,她的話剛一說完,這下反倒輪到秦非正笑出聲來了。

「謝將軍說笑了。」他低著頭壓著嗓子笑了幾聲後才滿是深意地說道,「我當然是相信謝將軍和鐵血軍的實力的。只是人嘛,總是更願意相信和重用自己人的。鐵血軍雖然是掛在我國民政府的名下的,卻到底和我們民軍不是同一編制。我有些擔憂,還是希望將軍能理解的。」

要是將軍能領著鐵血軍徹底歸入民軍,那上海繼續留給鐵血軍把守倒也不是不可。

後面這句話,秦非正當然沒有說出來。但他想要向錦頤表達的意思,大致也就無非如此了。

但人其實是很奇怪的,他既希望於民軍能牢牢握住鐵血軍這個不定因素,卻又難會想,如果謝錦頤她真的為了把著上海的領地和守衛權,領著鐵血軍同意重新與民軍融合,那她從前所謂的「絕不參與政治爭奪」的一番話里,究竟又有幾分是真?

玩弄政治的人本身就是狡猾奸詐的,自然也就極其多疑。錦頤大概能想個透徹,便也干脆假裝聽不懂秦非正後面的那番話,只針對著他前面提出的要求說道

「上海的守衛工作,民軍和秦先生你要是想要,直說就是。我謝錦頤不弄權,只要這華夏的土地仍舊冠以華夏之名,華夏的軍隊誰守還不都是守?鐵血軍讓了也就讓了,還不值當讓秦先生為其多那么多心思。」

利欲熏心。

人都說一個人手里的權力越大,他的欲望同時也跟著會越來越大。往往一個人的初心,就是在這樣的燈紅酒綠、聲色犬馬的權力場中迷失的。

但顯然,「利欲熏心」這四個字對錦頤來說是不適用的。她這一生都過得十分純粹,想避開這亂世的時候,連聽別人偶爾談起都聽不得。想親歷戰場,親自了結這場亂世了,那便是不計後果和代價的,拼死去為現在華夏掙得一個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