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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錦頤和著其他的一萬士兵從堤壩處換下來後,絕大多數的士兵都選擇了回到臨時營帳里去休息,只有一旅長唐士奇和其他幾個軍官,願意同著錦頤在城郊四處逛逛,松松腦子里綳著的那根神經。

因著身心上的疲憊,一行人幾乎是一路沉默,只抓緊著時間甩了甩胳膊,多呼了幾口空氣,便覺一直有些昏脹的腦袋,頓時有些松弛了下來。

「走,去那兒坐坐吧。」

走了約莫二十來分鍾,眼瞧著再往前走個幾分鍾就要到他們來時的小鎮了,錦頤忽然腳步一停,便向著身旁不遠處一家用干草木頭搭成的簡易小茶寮揚了揚下巴。

那小茶寮似乎本身便是搭來給平時出城和回城的人歇腳的。或者是因為時間還太早,茶寮里僅有的三四張方桌里,便只有一張桌子邊,坐了一個人。

錦頤同著唐士奇等幾人進到茶寮里隨身坐下,那唯一的客人和老板似乎是被他們身上的軍裝給有些嚇到了,一個趕忙低下頭去夾起自己碗里的花生米,一個愣了許久,才猶豫著上來問候著他們要點些什么。

「我們就隨便坐坐,給我們上一壺茶,兩碟小菜就行了。」

隨口說了一句,打發了那店家,錦頤偏過頭去,不動聲色地隨眼瞧了那唯一的客人幾眼,只見他五十多歲的模樣,挽著袖子和褲腳,腳踏一雙布鞋,身旁兩邊還分別放著一頂草帽和一個竹筐,瞧著像是個漁夫的模樣。

手里一邊拎著一壺茶,另一邊端著幾個茶碗,茶寮的老板把東西放在了錦頤幾人面前的桌上。唐士奇瞧著那老板離開去端小菜後,便把茶碗分開,給錦頤幾人分別倒了一碗茶後,拿起自己的茶碗一口悶完後,抿了抿嘴,舒爽道:「這下腦子里是真的清醒多了。」

「哈哈哈。」

錦頤和其他幾人笑了他一笑後,也跟著一口把碗里的茶給悶完,然後又一個個的開始夾起碟里的小菜開始嘗了起來。

那茶寮的老板在一邊看著錦頤幾人吃著喝著聊得開心,也不像他見過的其他那些當兵的神神氣氣的,當下就松了口氣。

他彎著腰盡量不引起注意地坐到了那漁夫的身邊,也拿著茶碗給自己倒滿了,淺淺的抿了一口後,嘮嗑似的笑問道:「你今兒怎么這么早就工了?六點四十才從我這前面過,這會兒子七點都不到,你就要打道回府了?」

說著,他探著頭往那漁夫的竹筐里瞧了瞧,忽然就皺起了眉,「嘿,我說你這框子里頭咋一條魚都沒有呢?」

抬起一只腳搭在自己坐著的長板登上,那漁夫用筷子夾著碟里的最後一顆花生米丟進了嘴里後,這才放下了筷子,嚼著花生米道:「走到半路,我瞧著黃土地里,那些蚯蚓、螞蟻啊什么的都跑出來了,當然就回來了。等喝完了這壺茶,我還要趕著回到鎮子里去呢。我勸你也拾拾東西,准備回鎮子里去吧,等大雨下來了,你這草房子還不夠你躲雨的。」

從長凳上站了起來,那漁夫彎下腰拿起腳邊的竹筐,一把甩到背上背好,便對著那老板扔了一句「回見」,走出了茶寮。

「哎!」

追著那漁夫到了茶寮的門口,卻見那漁夫往著小鎮的方向,連頭也不回,茶寮的老板暗自啐了一口「急什么急」,便湊到錦頤這桌的一角,彎著腰道:「幾位軍爺,你們看,這天看是快要下雨了,我……我這……」

他想說他急著要拾拾東西趕回鎮里去,但「軍爺」這兩個字,在普通老百姓里,終究是積威已久,哪怕就他看來這次來的幾位「軍爺」都和善得很,他卻還是不敢說出話的後半句來。

「你是說……要下暴雨了?」

錦頤有些遲疑地問著,那老板不明白她問這是什么意思,只好為難著一板一眼地如實解釋道:「現在六月,正是下大雨的時候。剛剛那老家伙說蚯蚓什么的都跑出來了,就是地里返潮,准備要下雨啦。」

「司令,這如果下起暴雨來了,咱們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