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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帶進去吧。」

「哎呦,可真是謝謝軍爺了!」

那來接人的男人,立馬擺出了哥倆好的笑,往著那偽滿士兵和鬼子兵的手里挨個塞了些錢。前後忙活了好一陣,他這才轉過身領著錦頤幾人進到了城里去。

一進到城里,錦頤和馬啟鴻、於科涵面上仍舊保留著一副沉痛的神情,但眼睛,卻不約而同地開始打量起了這座城市。

那來接人的男人回頭一看,心頓時提了提,連忙往後湊了湊,呵著氣對三人哀聲道:「誒呦!你們可都注意些!別給別人發現你們的異樣了!這里可跟外頭不一樣,日本的士兵、滿洲國的士兵,那是隨時隨地都會出現的!或許你們一個抬頭,還會在這看見日軍和滿洲國的高層呢!要是被發現不對勁了,那可就全完了!」

這來接人的人是韋三。時隔這么久,他還是同以往一樣貪生怕死。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卻在她請求他來到東北繼續幫華夏做華夏耳目的時候,違背了自己生存的本能,選擇來到了沈陽。

說起來,這還是南京時候的事了。

她必須得承認,她同她一直厭惡的秦非正一樣,同樣是一個工於算計的人了

在從地雷引誘戰中蘇醒後,在她得知將自己帶回了營地的人是韋三後,她腦子里跳出的第一個想法,竟然不是感謝,而是認定了韋三是個「可用之人」,想要說服他為華夏做事。

事實上,韋三這個人,他想的僅僅是活下去。所以,他最應該做的,其實就是遠離華夏、遠離日華戰場。但偏偏是這樣一個人,在最該抽身的時候沒有抽身,而是選擇將她帶回了營地。

華夏,或者不乏去過日本留學、懂得日語的人。但既懂得日語、又能夠左右逢源、心懷華夏的人,卻絕對是少數中的少數。

於是,他被她牢牢地捏住了心里對家、對國、對同胞的最後一處柔軟,生生把自己這半輩子的安寧給搭了上去。

或者是因著心里些許的微妙,錦頤真就隨了韋三的話,回了自己打量的目光。一路瞧著韋三見著鬼子兵、偽滿兵、鬼子偽軍打著招呼過來,一直到了城市一角、韋三在沈陽略顯偏僻的住處的時候,也沒有放松警惕。

韋三在沈陽住的地方,是十幾戶人家合租在一起的大院。周遭住的,也多是生活在沈陽中下層的人們。

「呦,三子呀,你這是帶了朋友回來啊?」

跨進大院門檻的時候,恰好瞧著一個婦人手里跨著個竹籃要出門。

韋三倒也不急著往里走,停了下來,笑嘻嘻地同那婦人說了一句,「這是我家親戚來投奔我來了。」

「也沒聽你說你在這片兒還有別的親戚啊?」

那婦人是以為錦頤幾人也是東北人了。自從東北被圍堵以後,多的是人想要從里頭出去,就沒見過有幾個是會從外頭進來的。

韋三含糊著糊弄了兩句,也沒細說錦頤幾人的來處,就同那婦人道了別,領著幾人往院子里最深處的一間房子走了進去。

房子是院子里最大的房子,有三個房間,一個小客廳。

韋三先打開了門,等錦頤三人也跟著走了進去,連忙就把門給關上。之後,又悄摸摸地把小客廳里的窗戶都給掩上了。

「房間我都拾好了,您三位都住房間,我拿著被子住客廳就行。」

擔心了一路,韋三抹了抹額上並不明顯的虛汗,瞧了瞧錦頤和馬啟鴻、於科涵,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