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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說東北了。就是華夏、就是世界的任何一個省份城市,那都必定是承受不了生化武器對環境的破壞的。」林世源說著,「但凡是活著的人,哪個是不需要糧食和水活著的?要是讓鬼子把咱們的土地和東北本就為數不多的河流給污染了,東北這地方會發生什么,我想我們大家都很清楚不是嗎?」

是的,都很清楚。要不然,她也不會為了這個問題,足足憂心了一個多月。

「可是,鬼子們那是什么人啊?那是豪無人性、不講道義的畜生!那難道是我們眼巴巴地湊上去,跟他們說『我們談談吧』,他們就能老老實實跟我們談判的存在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錦頤更像是鑽入了牛角尖,發泄似的把自己的不甘心宣泄了出來。

鬼子們有可以威脅著他們的,他們又何嘗不可以以同樣的方式威脅鬼子、相互制約?

留在東北的鬼子兵們,是困獸之斗、魚死網破般地想要拉上華夏的東北給他們陪葬。可他們要是真的想要和鬼子進行談判,又何嘗不可以威脅鬼子,要是東北有了什么閃失,他們同樣可以像他們侵略華夏一樣,反把戰爭的炮火攻向他們日本本國。

反正,如今軍隊編制內的將士稀缺、兵力銳減的一方,是他們日本自己。

說到底,她不想去和鬼子和談,只是出於內心的不甘罷了。

果然,在她把問題問出口以後,林世源、秦非正和馬啟鴻三人只是兀自抿了抿唇,誰也沒有真的想出聲回答她的問題。

霎時,偌大的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錦頤的腦子什么也沒有想,只反復的在心里纏繞著一種反抗的情緒。這還是第一次,她這么不情願地去做某事,甚至比十年前從沈陽接到命令離開時更甚。

「你們讓我好好想想。」

她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發干,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這才艱澀地從嘴里吐出了這幾個字。

「那好,你自己好好想想。不過,我還是希望明天就能聽見你給我的答案。」

站起身,在抬腳離開之前,秦非正略嫌不近人情地留下了這么一句後方才離開。

在他之後,馬啟鴻安慰似的拍了拍錦頤的肩膀,林世源又變回了一開始的鵪鶉似的窩囊模樣,也跟著隨後離開了。

一下子,辦公室里只剩下了錦頤一個人。

她煩躁地緊閉上了眼睛,將兩只手撫在臉上狠狠揉搓了幾下,等到心里稍稍平靜下來了一些,這才重新讓雙手從臉上放下。

真的要去跟鬼子和談嗎?

錦頤在心里這么問著自己。就像是恍然之間被人打開了感性的閘門,她的腦子里忽然充斥起了過往回憶里的種種片段

她想起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是怎么樣排斥著這個讓人看不到未來的世界的。甚至於,她對任何有關時政形勢的探討全都避之不及。要不是真正親眼的看見了這個世界上最黑暗的東西,或者她這一生寥寥,也不會再有往後這十年的波瀾起伏。

她想起當初的自己是怎么樣毅然決然地決定棄筆從戎的。或者,當時的她真的只是一時意氣,所以做起這個決定來,其實格外容易。但在往後三年、每一個被壓榨得再沒半點空閑的日夜里,真正支撐著她繼續走下來的,是她對改革開放後的華夏,無法言語的期許。

於是,一撐就是這么十多年。原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