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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次再見面的時候,他卻選擇給他們鞠躬了。

在兩國談判的時候,一方給另一方鞠躬,已然是等同於示弱、等同於自己在這次地談判當中是弱勢的一方。

錦頤不知道另外五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平心而論,她在看到福澤的這一舉動時,心里其實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她心里很明白,就像是她必然妥協,選擇按捺住心里的仇恨,和鬼子和談一樣。不管鬼子腦子里有多少的彎彎繞繞,最終,他們同樣會選擇和談。

但說實在的,在她的設想里,哪怕是要和談,作為死不要臉的過錯方,鬼子們應當也該是死撐著臉面,盡全力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好像是主動承認了自己的錯誤,才僅僅是一個照面,就率先將自己放到了弱勢的一方。

「各位,對於近十年以來,皇軍對華夏做下的一些不好的行為,我們感到十分恥辱、並且十分抱歉。所以,我們同意答應有關於謝司令在上次會議中所提出的一切要求率領自己停留在華夏領土內的所有軍隊、承諾日軍從此不再登陸華夏領地。並且,除此以外,我們還願意為我們犯下的錯誤而對華夏予以賠償。」

看著錦頤幾人在位置上坐穩了,福澤掐著時間,停頓了約莫五六秒後,便率先開口說著。

但對於他口里說出來的話,饒是錦頤心里早就有了准備,卻還是忍不住在心里詫異了一下

這是上趕著要來賠償?能做下了這么多罪孽滔天的事的小鬼子們,難道忽然之間就良心發現了?

錦頤心里不信。

可是,當她手里接過自謝錦言手里傳閱過來的、由鬼子草擬的《華日合約》後,看著那白紙黑字的、端端正正地用華日兩國語言,比照著寫下的有關金銀、武器等種種賠償條款以後,錦頤心里卻又開始變得迷惑了。

鬼子們這又是圖個什么呢?

兩遍三遍地看著那合約條款,確定了那條款是真的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錦頤悄悄地問著自己。

難道馬啟鴻五天前的那一番話真的就有那么大的作用?鬼子們真的就僅僅是為了討個生存?

這個理由似乎也說得過去。畢竟,要是連生存都成了難題,那不論他們有再多的金銀和武器,最終也只能是填充了別國的國庫。

心里頭懷著疑問,但作為華夏聯軍其中的一方,在秦非正和馬啟鴻分別代表著民軍和產軍簽下了這份合約之後,錦頤也最終在兩人的名字和所代表的軍隊旁,簽署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鐵血軍的名字。

不論如何,條約是不會騙人的。上面的所有條款,一字字一句句,錦頤找不到任何的漏洞。

大約是最終的結果始終是向著好的地方發展的,當錦頤他們和那位福澤司令一起從會議室里走出來,迎著十一月份里難得明媚的暖陽走出市政廳大門的時候,錦頤心里積累了好幾日的郁氣,總算是漸漸消弭了,心情難得地好了起來。

她落後於眾人半步,偏了偏腦袋,狀似不經意地往正與馬啟鴻同行的謝錦言身上瞥了一眼,忽然想起十多年前還是在上海的時候,同樣是這樣寬闊整潔的街道。

現在的他們,可以從容不迫地站在台階上,握著足夠的籌碼去和鬼子談和平。而彼時的他們,卻只能和所有心里憤憤不平的人們一樣,站在法租界的台階底下,用游/行和吶喊來宣泄自己心里不滿。

彼時的她,站在工部局的台階下,仰望著那些「高高在上」的洋人,想著將被鬼子們摧殘的華夏大地,心里只恨時間走得太快,讓她來不及去做些什么!而現在,現實已經和歷史截然不同,鬼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