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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驀地就在想,她應該是要去漸漸這些老家伙、老戰友們的。不管是這些已經走了的,還是已經白發蒼蒼、仍舊健在的。

在酒店的門口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她只對著開出租車的司機師傅說了一句「去謝司令的墓地」,甚至連百度到的具體位置也都還沒說,那司機師傅就簡單干脆地回了一句「明白了」,「唰」一下就帶著她往目的地疾馳去了。

她心里有些莫名。

哪怕是在那個年代還活著的時候,她對「鐵血軍極得民心這件事」也僅僅是有一個十分模糊的概念。那時候的她,整天都忙著去復失地了,其余一應召開宣誓會、發表通報通電全國的事宜,總有張騰飛去替她應付,她自己是鮮少去參與這樣的活動的。

不解間,忽然想起剛剛帖子里有人提到的「盛況」。

錦頤從口袋里掏出了手機,又搜了搜「謝司令下葬視頻資料」,等搜索結果出來了,干脆就用流量點進去看了起來。

直到看完,她才了解了所謂「沒有一個角落是空盪」的含義。也理解了這里的出租車司機對「謝司令墓地」地址極其熟稔的緣由。

或者,不僅僅是出租車的司機師傅,而應該是所有的上海人,都對這個地址格外熟悉。

心里有些觸動,錦頤下了出租車。

手里拿著讓司機停車後,在路邊花店隨手買的幾捧菊花。就按著網上搜到的具體位置,找到了「自己」、以及在「自己」四周的謝錦言、袁幼卿和張騰飛的墓碑。

她把手里的幾捧菊花,分別放在了幾座墓碑前、包括她自己的。

放完之後,她就盤著腿,隨地坐在了自己的墓碑前,呆呆地看著自己和他們墓碑上的照片。

在從軍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照過照片了。所以,在她的墓碑上,他們給她挑的,是她十七歲剛到上海那一年、穿著一身素凈的旗袍拍的照。

她想,這一定是謝錦言、或者齊玉茹、謝峰德翻出來的。這些照片,只有他們才有。

而和她墓碑上那張明顯太過稚嫩的照片比起來,謝錦言、袁幼卿和張騰飛墓碑上的照片,則顯得老了許多。

她猜想著,這些照片,一定是他們在新華夏成立以後,人們活得最幸福的時候拍下的。

她不知道事實是不是這樣的,但她是這樣希望著的。

她憑借著這些照片去想象著他們還活著的時候是什么樣的。

她想,哥哥應該是威嚴又不失和藹的、他是個優秀的領導人。她想,幼卿、她的好友、她的嫂子,應該是大氣溫婉的,她是華夏的第一夫人、也是聞名世界的女商人。她想,騰飛應該是平安喜樂的,他只用負責平安喜樂。在經歷了這么多,那些加諸在他們這些軍人身上的重擔,早早就該從他們身上卸下來了。

錦頤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墓碑前面,想了很多很多。但最終她伸出手,用手指輕輕撫在了自己墓碑上那張停格在了十七歲的照片上。

她想,如果沒有那場變故的話該有多好。

她應該要親眼見證新華夏的成立,應該要親眼見證華夏屹立在世界之巔,應該要……和這些比親人更親、比生命更重的戰友們一起變老……

「吱吱呀呀」

腳步碾過落葉的聲音,和輪子駛過的「軲轆」聲交替著在身後的不遠處響起。

錦頤回手,從地上站了起來,回身往後望去,便見著一個年輕人,正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自百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