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個小菜鳥,她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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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正霸道的宣示著自己的主權,除了炎熱,似乎只有降雨能夠揮灑它的熱情。
往往就是在這樣的夏季里,優秀的犯罪者開始塗寫手上厚厚的生死簿。
美麗或是丑陋,貪婪或是慷慨,似乎都不是決定他們命運的標准。
深夜下班的女孩兒撐著一把傘,走在路燈昏黃的街上。一陣狂風刮起,將她虛握著的傘刮向天空,她抬起頭看見自己的雨傘從街旁矮屋的窗戶擦過,又很快掉落。
女孩兒緊跑幾步,撿起自己的雨傘。
借著路燈明滅不清的光,她看見傘上沾滿了腥稠的暗紅色液體。
此刻的另一條街上,一輛面包車正行使在蓋橫街尾。
趙西嶼難得穿了件不惹眼的黑色襯衣,身上也沒有戴著閃閃發光的鏈子。他面無表情的掌握著方向盤,眼前是無盡的雨幕。
林茜茜和羅浮兩個人窩在面包車車廂里,一個緊張的檢查著攝像頭的屏蔽進度,一個正默默地把自己披肩的卷發扎成一個馬尾。
一分鍾後,車停在了miangas的門口。
「去吧。」羅浮說道。
第二十三章
鑰匙擰動,咔擦一聲,miangas的門被打開了。
一陣夾雜著梔子花冷香的風從店內吹了出來,店內輪廓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像是桌椅,又像是許多的蹲著的人。林茜茜捋了把自己沒扎緊的頭發,轉頭去看趙西嶼。
趙西嶼看她一眼,目光從她被風吹得拂動著的劉海往下移了移,很快地把目光移開了。
「我就知道,你膽小的習慣沒變過。」
林茜茜心情復雜,笑了一聲:「那你可就誤會了,我被囚禁五年,你以為是說著玩兒的。張懷民很多時候燈泡都不給我亮一個。」
「行吧,你多提一次,以後我就多揍他一拳。」
趙西嶼十分自然的說道,林茜茜還沒來得及給反應,只聽耳機里傳來羅浮十分暴躁的聲音:「你叉叉的趙西嶼,這時候你泡什么妞兒,你叉叉的趕緊啊!」
一句話里兩個叉叉,還帶著些許哭音,林茜茜都要心疼他了。
「胡說八道什么。」趙西嶼罵道。
「知道了,你可別哭。」林茜茜無可奈何,左右看了看,和趙西嶼推門走了進去。
兩個人反身關上門以後,趙西嶼把林茜茜的手給拽住了。
林茜茜用力掙了兩下,竟然沒能掙脫。側頭看他,只見他把手上的手電筒擰亮了,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似的打量四周。注意到林茜茜的目光,他嗤笑了一聲,做了個口型。
「氣死他。」
「……」
這種時候了,幼不幼稚。
林茜茜心里覺得不自在,但也不想把時間浪在手指拔河上,又掙了兩下,發現掙不開以後干脆放棄了掙扎。
「你小心旁邊有捕鼠夾,是朱聲聲下班之前放的。」
「……我他媽差點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