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發現有人開著車跟著他。
孟涼一停下,那車也停下,十分昭彰。孟涼回頭盯了那車兩次。不料那車干脆開上前來把玻璃搖下了。
不是醉鬼。
但是很眼熟。
聶鈞平問他道:「你失業了?」
孟涼沒沒理他。他依舊在想這人是誰。
聶鈞平見他不答,又問了句:「那瓶桃紅香檳的提成你拿到手了沒?」
孟涼這才想起來這人是和醉鬼一伙的,半途進門來的那個。他正是滿肚子的火氣沒處撒,指著人鼻子就罵道:「爺爺是失業了,你是來討打的?」
聶鈞平噗嗤一笑,道:「你講話和剛才可真不一樣。」
伸手不打笑面人,這人到底不是那個醉鬼,但一想到這人袖手旁觀還是很氣。和醉鬼一伙的,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德行的人。孟涼哼道:「有人上趕著討罵我當然好好泄泄火。」
又質問道:「你跟著我干嘛?」
那人道:「我想認識你一下。」
孟涼惡意地笑道:「認識我干嘛……病友啊?幸會幸會。」
聶鈞平面上一黑,道:「不是。」
孟涼聲音一狠,手里的長面包忽地朝孟鈞平面門揮來道:「不是就趕緊滾。你們這幫人渣。」
聶鈞平沒料到這茬,手里的方向盤都差點沒捏穩。伸手把車窗搖上去,覺得這個人可能真的無法交流了。開車越過他走了。
孟涼的笑聲惡劣地從後面傳來。
聶鈞平開到半路,被交警攔了下來。
「對不起先生,我們接到報警說您酒駕。」
聶鈞平簡直要氣笑了。
法式長棍-02
孟涼後來知道那個醉鬼叫葛錦生,富貴不用說,但家世好像不是很清白。其本人做事不計後果,在這片里很出名的。
那天葛錦生還是從極北里帶了人回去的,聽說後來被包養了。
孟涼嘖嘖兩聲,繼續擦著他的酒杯。
程靖的gay吧留了這位無業游民,工作就是吧台酒保,一樣是個賣酒的活計。
這gay吧吧名魑魅魍魎,一聽就gay里gay氣的。孟涼一般叫它妖魔鬼怪。
程靖尤為不滿地說:「你看只有我這兒留了你,你還嫌棄它。」
酒吧這會兒剛入夜,忙碌程度一般,但也正是要忙起來的時候。
新面孔總是容易吸引目光的,上來以買酒的名義向他搭訕的人已經不少。人漸漸多起來,孟涼便順手玩了點花活。人群一陣輕微的騷動。
程靖其實叫他過來這里都叫他好幾回了。但他一點都不想在朋友的店里打工。何況當初極北給的工錢也是真豐厚。
不過現在想想其實也真是的,不如在小一點的場子里安分呆著。極北那種地方幺蛾子多。
……
當然也可能是他這段時間命犯幺蛾子。不論在什么地方。
孟涼的制服還在趕。所以他是穿著簡單的白襯衣上的頭幾天的班。
酒吧忙起來的時候很要命。孟涼只是在吧台上調調酒,背上都已經濕了一片。余外的服務生也忙里忙外的,吧台邊上沒人候著的時候,他還得自己去送酒。
回吧台的時候撞上了個人。
那人道:「喲,您帶著艾滋還來約炮呢?」
孟涼看清了人,反口就道:「是啊,發展同類嘛,關你啥事兒啊,您要試試?」
聶鈞平眉毛一挑。
孟涼不太